蘭曦飛來。
幾乎就在頃刻間,穆勉擋在蘭曦面前,生生幫她受了飛過來的弩箭,弩箭上抹了麻藥,穆勉單手點穴正欲封住自己心脈,卻不料想朱墨找到破綻反身跳到他身後運掌偷襲。
“爹爹小心!”蘭曦最先反應過來,推了穆勉一把,下一刻就怕得要死,閉上眼睛,這一掌很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想象中的疼痛並未到來,蘭曦睜開眼,身著蓑衣的阿笑擋在她面前,手中的長刀貫穿了朱墨的腹中。
朱墨錯愕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腹部傳來的疼痛讓他失去了理智,抬手一掌,似乎拼盡了全力。
這一掌將阿笑與蘭曦震下了山隘。
從山坡上一路滾下來,蘭曦不得不說老天爺是太厚待她了麼,似乎雨水泡鬆了泥土,這一路下來真的不痛,就是頭暈噁心,她的腦震盪還未痊癒啊。而跟著她一起滾下來的阿笑就不知怎樣了,方才朱墨那一掌,阿笑幾乎是直接承受人。
等眼前的事物不再眩暈亂轉時,蘭曦撐著地慢慢地爬起來,定了定神,也許是怕得要命,身上的痛已經微不足道了,她朝著離她不遠處的阿笑走去。
阿笑已經昏死過去了,臉色更加蒼白了,唇角還汨汨留著血漬,蘭曦食指放在他的鼻下,生怕他一命嗚呼了。說實話,阿笑會出現根本就是在她意料之外,她以為這個少年會趁著這個機會逃跑。
方才朱墨已經深受重傷,爹爹應該會反擊的。蘭曦逼迫自己樂觀地想著,穿越者都有外掛,如今她好好地不正是證明了這一條鐵律麼。
雨越下越大,蘭曦跪在阿笑身旁,打量著四周,在尋找有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被她看到了遠處一個木屋,也不管在這荒郊野外的來得稀奇,蘭曦覺得自己與阿笑再被雨這麼澆下去,絕對是一死一殘。況且,她怕留在這裡就算不被雨澆死,這泥土彭松也怕是有泥石流。
雖然目測距離木屋不遠,但是走過去應該還是費些力氣的,她身量又小,只好使用最簡潔的辦法,拖著阿笑的右腿,朝木屋走去。總之,她有信心穆勉他們可以找過來的。
木屋的門並沒有拴著,裡面也空無一人,除了一些常用傢俱外,幾乎沒有其他東西,桌上是一層層厚厚的灰塵,看樣子是許久不住人了。
“阿嚏。。。”蘭曦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是被大雨淋溼的還是被屋內灰塵弄的。
將阿笑安置在茅草榻上,她才發覺阿笑額頭滾燙異常,八成是之前的傷口感染髮炎。在屋裡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一個汗巾或者抹布,卻被她找到一小罈子的燒刀子,無奈之下,她只好將自己沒有被泥土弄髒裡層裙襬撕下一大片,又拿著屋裡的木盆跑去外邊的水窪裡舀了些清水,這木盆又大又蠢,廢了她好半天的力氣,將那罈子燒刀子倒入清水裡消毒,她才放心用自己的裙襬去幫阿笑清洗傷口。酒精刺激了昏迷中的阿笑,隨著蘭曦擦拭著他的傷口,他也不斷的悶哼著。
幫他處理完傷口,蘭曦才發覺自己的胳膊上滿是劃痕,想必是方才滾下來時被那些尖銳的小石子劃傷了,此刻才隱隱作痛。
酒精擦過傷口的痛激得蘭曦直皺眉,也難怪方才昏迷中的阿笑會斷斷續續的呻吟,怕傷口感染,蘭曦還是忍著痛擦過一條條的傷痕,問候著朱墨的祖宗十八代。方才那些刺客到底是誰派來的,又與穆勉有何過節,或許是耗了太多力氣的緣故,她想著想著便倚在阿笑身旁睡了過去。
這廂穆勉眼看蘭曦被打落山隘,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