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進饒遠晨的手裡,“噢,我傷勢復發了,腦子好疼,出去透氣。”轉身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的向出口走去。
席靜看紀若被氣走了當下露出勝利的表情,她靠向饒遠晨,語氣中有一些挑逗,“遠晨,我們這麼久不見不如明天一起吃個飯?”
饒遠晨沒有看席靜,放下杯子快步去追紀若。他其實並不那麼擔心,紀若沒有那麼脆弱,只是正好亂七八糟的事情都雜糅在一起,她不高興罷了。
紀若離開得很快,半路被誰阻了一下,前方從上面傳來了一個爽朗的男聲,“你是紀叔叔的女兒吧,第一次見你,我是……”
沒等那人說完,紀若就閃過他快步走開了,她沒心思和這些人客套了,好麻煩啊,不如回家喝酒聽歌。其實她想走的原因還有一個,她的腳……好痛。
她雖然也是小姑娘,也喜歡打扮,但是過去在學校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校服帆布鞋,出去玩她也不太喜歡高跟鞋,這一次參加這個宴會,配的卻是一雙十厘米的超高跟,她其實早就站不住了。
她找到了饒遠晨的那輛大切諾基,想扶著把鞋子給脫了,結果這輛小夥伴就鳴聲報警起來了,氣得紀若狠狠的拍車頂。
饒遠晨追上來的時候就看見紀若在和車子撒氣,車子還一陣嗚啊嗚啊的叫,可愛極了,他掏出鑰匙解了車鎖,這是他的愛車,從前假如誰這麼做他肯定發火了,但是現在看著紀若和一輛車子置氣,只覺得好笑而已。
“你打它,它也不會疼的。”饒遠晨走到紀若的身邊,看她嘟著嘴在鬧彆扭。
“那我打你!”紀若轉身就揮起了手,看樣子就要打下去。
饒遠晨擔心紀若力氣不夠,打了他他沒疼不說,萬一因為反作用力把她自己給震出去了,那可是真的疼了,於是他向下蹲了蹲身子,想著要減緩一下力道。
誰知道紀若哪裡是打他,就是扶著他脫鞋而已,根本沒心思想其他的,見到饒遠晨低了身子,壓著嗓子尖叫,“你給我站直啊!”
饒遠晨只能站直了接住紀若,她抓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伸去脫掉了一隻鞋,沒了高跟鞋的束縛,那隻腳瞬間輕鬆多了,只是被鞋子束縛的時間太長了,後腳跟一下子放不下來,她只能踮著腳舒展腳趾。
他側頭去看她的表情,很難受的樣子,像是被捆綁太久突然解開,終於解脫但餘痛未過的樣子。他家的小姑娘因為高跟鞋受苦了,看來以後要少穿,反正對身體不好。
好一會,紀若才把兩隻鞋都脫了下來,後腳跟貼在平地上的感覺別提有多爽快了。
饒遠晨一手仍然扶著她,一邊彎腰下去撿起被拋棄的那對高跟鞋,手指觸碰到鞋幫的時候,他愣了一下。感覺,硬硬的,後幫內側有點溼溼的,黏黏的。
他單手撈起紀若,無視她的驚呼,開啟車門,把她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蹲下身,拿起她的腳去檢查,看到了她後跟。被摩得紅腫起了水泡,水泡還破了,他想伸手去摸一下,但怕她會疼得厲害。
他起身從後車廂裡拿來一瓶水,“忍一下,太疼就和我說。”邊說邊沖洗傷口,又從車裡翻出了兩個創可貼為她貼上,“受苦了,你該早點說了。”
紀若默默的看著他做完這一切,無所謂的聳聳肩,“無所謂啦,反正每個女人的後腳跟都是一部血淚史,遲早要經歷了。”反正以後也還是會有需要穿高跟鞋的場合啊,怎麼都會被磨損到的,早與晚而已。
饒遠晨依然蹲在那兒為她按摩前腳掌,紀若跟乾脆的把另一腳直接搭在他的膝頭上。“你考慮好怎麼下決定了嗎?我親愛的妹妹。”他指的是剛才的那一茬。
紀若避開他的目光思考著,她是真的在考慮可能性,不管饒遠晨是不是在認真,但是她是認真的,“我們……這樣,小媽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