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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斷章,張奈禾猛然驚醒,發現臉上莫名地潮溼了,她似乎做了一個漫長而甜蜜的美夢,夢裡有花有草,有一個模糊卻充滿溫度的男人胸膛。
“這樣你都能睡著……”陳敬英目光炯炯地凝望著她,嘴角上揚。
“莫名其妙地就覺得很感動。”張奈禾紅著臉,羞澀地趴進了他的懷裡,臉上火熱火熱的。
自從牢獄之災,她變得更加依賴陳敬英,這個男人出現在她生命力最需要關懷的時候,讓她本能地不再對他設防,全身心依託。
“呵呵——”陳敬英這幾天總笑,他感受得到懷裡小東西的緊張,心中無比動容。他從來不清楚,原來被人依靠、眷戀、在乎,是如此幸福。那種甜蜜的觸感遍佈全身,血液都平白多了幾分熱度。
孫嘉木吃味地猛喝啤酒,他受不了平時冷的跟冰塊似的陳敬英變得溫柔,更受不了以前一見他就跑的張奈禾如此小鳥依人……
他們以為這裡沒別人了嗎?他們讓他這個光棍情何以堪!
太沒人性了……
六個人在天津玩了三天,在孫嘉木和李越明的強烈要求下,不得不回京。孫嘉木和李越明受了陳敬英刺激,深感自己形影單隻,要求大家介紹美女立刻相親,唯一的要求就是至少比張奈禾強一大截的!
張奈禾忽的發現,自己的親爹彷彿變成了三好爸爸,早中晚各一個電話,弄得她特別鬱悶,心情極差。她不喜歡這種爸爸把她當成砝碼的感覺,表現在外面就是莫名其妙的煩躁。
她煩躁了,看什麼都不順眼,胡亂找碴。
陳敬英不明白,上網搜尋,暫且定義為婚前恐懼中。話說女人在戀愛中期,婚姻前期,總會有那麼一陣子患得患失的過渡期。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0 章
張奈禾一想到雙親見面,她爸爸肯定會表現出一副諂媚的模樣,就渾身難過。索性躲到了寢室裡,不想看到陳敬英,她突然覺得這段感情很有壓力。
大四下半學期一週只上兩天課,陳敬英的求愛場面太過轟轟烈烈,以至於張奈禾三個字在女生宿舍樓特別有名。孫蕊每次在水房喊張奈禾的名字時,就會感受到背後聚集一群人,不停的議論著什麼。
“奈禾,我好羨慕你。”八卦細細站在奈禾的床下,仰頭看著她,滿臉的無奈。
“怎麼了?”張奈禾無精打采,緊張莫名。
“你畢業就可以結婚呢了,有老公養。”
“啊……”張奈禾一想起陳敬英俊美的外形,對金錢毫不在乎的瀟灑,臉色變得比細細還難看。
“我媽說,找個好男人比找個好工作強。”細細憂鬱著,撇撇嘴角,道,“我也想早點搞定終身大事,可是還沒戀呢,我就老了。這要是再工作幾年,不就成剩女了。”
張奈禾坐了起來,抱著被子,靠在床上,幽幽道:“結婚和工作是兩碼事吧。再說,我們還那麼年輕……”
“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孫蕊插嘴道:“因為陳敬英對你死心塌地,你才會自尋煩惱。”
“可是。”張奈禾皺著眉頭,低聲道:“其實我也有很彆扭的地方,我家和他家根本不匹配。我爸爸又有攀附他們家的心思,我好難過。”她憋了幾天,總算說出來了,這事堵得張奈禾快窒息了。她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一味地相信愛情,不去想現實的問題。
“但是你不是說他奶奶見了你,蠻喜歡的嗎?”細細不明白,一臉納悶。
“喜歡又如何,我爸他……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爸。”
“你嫁給他,又不是你爸爸嫁給他,你糾結什麼?”孫蕊不置可否,勸道。
“談戀愛是沒什麼,但是說到結婚,問題就大了。我一直覺得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