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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退開幾步,華韶應是和人有過一番惡戰,又從高處滾落過,肩膀、胸腹、背後和小腿處都受了傷,應是刀或劍所致。
衣服上更是刮的七零八落,落下許多細小的傷口,估計是因為時間長了,血腥味倒不是很濃。
好在這木魚山不算大,野獸也少,否則只怕她還沒找到他,野獸就先啃了他了。
以葉青殊那點微弱的醫學知識看,他最嚴重的應當是左肩處和右腿處的箭傷,那兩支箭牢牢的釘在他身體內,暗色的血跡瀰漫了附近一大片衣衫,因著有一段時間了,那兩片的衣裳結的硬邦邦的。
那兩支箭的尾部應當是被華韶掰斷了,參差不齊的箭桿大刺刺的翹著,不懂醫的人也知道,這兩支箭若是拔的不得法,華韶也就離死不遠了。
葉青殊來之前,讓芳草準備了治傷的東西,若是華韶傷不太重,一九就可以就地替他包紮一下,也不需要專門找地方療傷。
可現在,華韶的傷明顯比她想象的要重上不少。
葉青殊略一思忖便開口道,“一九”。
一九快速進了山洞,躬身行禮,“姑娘”。
看都沒看歪在地上的華韶。
“將他帶到我的轎子裡,避著些人,我會讓十七哥引開閒雜的人”。
葉青殊來之前便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特意坐的轎子上山,而不是馬車。
“是”。
葉青殊又看了華韶一眼,“小心他的傷”。
要是折騰死了,她可就虧大了。
葉青殊說完便和葉青程、芳草出了山洞,這裡是她的地盤,一九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起什麼不該起的么蛾子。
葉青殊回了木魚庵後就去找葉青靈說話,不多會,葉青程就到了廂房外敲了敲門,“文貞,阿殊,主持師太問在不在這裡用素齋”。
“不了,這裡無聊死了,長姐,我們回去吧?”
葉青靈笑盈盈看了看她,“好”。
葉青殊衝她討好一笑,她今天突然拽著葉青靈來上香,現在又急著回去,葉青靈定然發覺了不對勁,只她明著縱容,她自然樂得不多費口舌。
……
……
葉青殊上了轎子,發現一九十分妥當的將華韶安置在轎子一旁,想是怕他昏著,轎子一動就會摔下座位,還細心的繞過傷口,將他綁在了座位上。
葉青殊看了看華韶還沒有動封的蒙面頭巾,忍不住又嘖了一聲,也不知道一九認出華韶了沒有。
到了老宅門口,葉青殊藉口累了,吩咐將轎子一路抬進自己的院子裡,葉青靈便也有樣學樣的偷了個懶。
轎子一路進了葉青殊暫住的院子,到了主屋前才慢慢停下,杜鵑帶著兩個小丫頭迎了上來,打起簾子。
葉青殊扶著她的手下了轎子,懶洋洋吩咐道,“轎子先放在這,我下午還要出門”。
杜鵑打賞了十個銅錢,幾個轎伕從頭到尾眼都沒敢抬,千恩萬謝的退下了。
“去請杭太醫,就說我吹了山風有些不舒服,讓伺候的小丫頭都散了,看的我眼暈”。
杜鵑遣了個小丫頭去請杭太醫,會意將主屋附近伺候的人遣了個乾淨,只剩下了自己和芳草、芳圓。
葉青殊有些嫌棄的甩了甩袖子,跟個重傷的人坐在一個轎子裡,她身上好像也染上了血腥氣。
“安置到東稍間去”。
葉青殊說著先進了屋,芳圓連忙跟上,葉青殊將芳菲調去葉青程身邊後,芳圓便接了芳菲的差使,管著葉青殊的箱籠衣物。
葉青殊由芳圓伺候著淨了手臉,換了衣裳,就移步去了東稍間。
東稍間原是做她練琴的地方,設了一個軟榻,她進去時,杜鵑和芳草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