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為像帝都國王那樣,吝嗇摳門小氣扒拉到去地下書庫找點資料都不允許的一國之主。
可是現在估計去不了,眼下魔法師的情況不容樂觀,特別是在不清楚書記官究竟用了什麼魔法的情況下,絕對不能留她一個人待著,太危險。
將魔法師放在樹根旁,勇者掃開兩旁的雪,把燈籠魚從對方脖頸裡拔了出來,威脅似的瞪了兩眼,直到它慌慌張張地繞著魔法師開始為後者取暖,勇者才搔搔自己的金髮,目光被不遠處掛在樹上的人所吸引。
說是掛,倒不如講是由於他情急之下把大劍插入樹幹沒掉下來,才沒造成悲劇。
正好,免得他還要去到處剷雪找這個傢伙,保證他的存活一年可是可以從帝都領到近五百金幣啊。雖然帝都很久沒發工資了。勇者可惜地想到。
“——喂喂!勇者!!想想辦法啊!!”
相比鑄造師的慌張,勇者只是嫌棄地暼了眼,轉身繼續檢查魔法師的狀態。
“——喂喂喂!!不就是催了下債嗎!!我們在帝都讀書三年的友誼都沒有了嗎!!”
勇者忍不住皺著眉,上下打量兩手顫顫巍巍地抱著劍柄毫無形象的鑄造師,糾正了他的錯誤:“不是三年,是四年!”
“為什麼你復讀了一年看起來還那麼自豪啊!!這根本不是什麼能帶來榮耀的事情吧!!”
勇者因為武鬥課捉弄老師、魔法課從沒到過課兩大惡習,第一次學分不夠就不能畢業,因為帝都開後門復讀了一年才勉強拿到了畢業所需的分數,最後一年的魔法課還是在魔法師鄙視與蔑視的目光交錯下才不得不去聽了兩節。
“本來讓勇者去讀書就很奇怪了啊,勇者的經歷不應該都是很普通的鄉村小孩突然得到了神器,從此迎娶公主當上國王嗎?”勇者邊質疑著帝都的教育,忽略了打敗魔王的過程,將魔法師身邊的雪都掃開,覺得應該不至於會著涼後,才往鑄造師的方向走去,“來吧,跳下來。”
“那是什麼奇怪的劇情啊,”鑄造師習慣性地吐槽,末了嫌棄地望著他,“你接住我?被一個大男人抱著真噁心。”
勇者擺擺手,否認的同時拔劍將下方的雪堆撥開:“怎麼可能,我幫你把緩衝挪開,然後就可以回帝都申請死傷保險了。”
“你去……死死死——!!”
話還未說完,勇者一個石頭打在了大劍上,本就危危欲墜的鑄造師因此直線下墜,最後一個字也被拉長。
——直到他掉到灌木叢中。
試探地摸摸後腦勺,沒有發現有粘稠鐵鏽味的液體流出,不可思議地坐起身子,發現面板中的HP維持在了一個很微妙的數字上。
“高度下墜跟消耗HP是成比例的,讓你不好好聽科學課吧。”讀了四年的勇者鄙視正常畢業的鑄造師。
“無法確認雪堆下究竟有什麼,如果是土堆我就死定了。”
揉著被劃破的傷口,鑄造師不滿地站起來朝走回魔法師身邊的勇者走去,皺起眉望著他身邊的魔法師,“……艾芙達她沒事吧?”
“看起來問題不大,只是昏睡BUFF而已,不過不能保證對方用了什麼特殊的魔法,”勇者頭也不回地扔了一瓶藥水給身後,又拿起一瓶幫魔法師處理傷口,“你知道魔都書記官是什麼物種嗎?”
“書記官,…是從人類的臆想中出現的生物,以夢境為食物。魔族奇奇怪怪的種族很多啦,聽說他也會吃人,怎麼,少了塊肉?”鑄造師好奇地探過腦袋。
“那倒沒有,如果只是吃了個夢的話還好。”
勇者揉揉魔法師的手腕,漫不經心地包紮著,看著他扎出來一個頗為花俏的蝴蝶結,鑄造師彷彿預見了他被魔法師砸頭的未來。
視線移到表情嚴肅的勇者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