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身上的傷口,隨意調侃一句:“你這樣子完全沒有‘還好’的感覺。”
“……”
勇者聞言,摸著下巴仔細想了想,抬眸掃了眼鑄造師,不知是因為的確有那“三年的交情”,還是其他原因,勇者長吟一聲,“因為各種原因吧,想到一週目發生的事情了。”
“說起一週目,你的其他同伴呢?一週目只有魔法師就算了,二週目沒帶同伴是沒法進行薩爾鎮的任務的。”
彷彿完全放下了債務衝突,鑄造師蹲在地上友情提示,勇者的同伴在他來魔都前還是見過幾位的,雖然不熟,但那群人看著也不像會讓勇者兩人闖魔都的無腦分子。
“……他們啊……”勇者恍惚地想了想,“你認識的那部分,……舞者中了魔族的毒,被酒館老闆藏起來了。占卜師因為‘傳播反聖堂言論’被囚禁在占星塔中,連帶著聖堂的牧師也被嚴格監視起來。
“刺客在哪個鎮子任務的時候,被挖走了一隻眼睛,盜賊想去偷回來,結果送回來的是他的屍體。啊,還有你走的時候讓我去做同伴任務的那個藥劑師,他好像被黑市賣到了魔族大陸。你認識的差不多就是這些吧,說到底還是一開始就跑到這裡的你最安全了。”
勇者試圖以輕鬆的語氣說,他成功了。隨隨便便的樣子,以及無法讓人信服的內容很容易會覺得這只是玩笑話。
“……怎麼回事?魔族乾的?”明顯不信的鑄造師將被灌木叢抽出了幾根線頭的衣服脫下,反問。
“開始帝都說是魔族,一週目我也沒太在意,前一段時間來到魔王殿的時候我在魔王的辦公室中發現了這個。”
勇者在腰側找了找,沒多久抽出了一張紙,攤開看了兩眼後交給鑄造師。
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像是個人資訊的資料,最上方則是它的標題,右下角還有魔王的印章,無論怎麼看這都是真貨。
“因為我跟女僕長起了衝突,把辦公室弄得一團糟,臨時發現了這份資料,就順便記了下來,這是我後來自己重新寫的一份,魔族進入人類帝都的詳細名單。”
勇者攤攤手,略顯無奈地鄙視一下帝都的智商,“跟帝都告訴我的名字沒一個相符的,嫁禍首先得作足功課吧。”
“……說不定是魔王知道這件事,刻意把這個放在你眼前的呢?”
“不,不可能,”勇者幾乎沒什麼思考就否認了,“魔都跟帝都區別很大,雖然帝都國王還是像個傀儡一樣傻傻愣愣的,但居民已經正常許多,……對我而言是正常了許多。而魔都的居民,應該是處於‘劇情優先’的狀態。”
想起剛剛所在的小鎮中,小鎮居民的種種表現,這個認知也越發地真實。
“魔王沒必要,也不會想到要這樣做。”
讓勇者都如此深信不疑,鑄造師心底隱隱泛起一點信任。將勇者交給他的名單摺好遞回去,左右躊躇下還是問了出來。
“帝都,……發生了什麼嗎?擔心你的實力太強所以從同伴下手?”
也就這個可能比較大了。
“沒有,什麼都沒有。倒不如說這才是正常發展,對我而言魔族這麼平靜反倒是不正常,”勇者身子前傾,把魔法師的帽子摘了下來放到一旁,“對了,魔都騎士長最近有換過人,或是出過什麼事嗎?”
“騎士長?”
鑄造師一愣,不明白勇者突然提起這個的用意在哪,卻還是仔細想了想,“二週目開始的時候就因為北方寒流而帶領騎士駐紮在這附近了,詳細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從來沒見到過他。”
“……哎。”
勇者嘆口氣,從腰間拿出一封包好的信,拍在燈籠魚身上,很快信件就被點著,燃起火光:“看樣子這也不需要了,速度那麼快的怪鳥都中招了,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