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而來!”
“你可曾見到密旨?”
“沒有。但成校尉率人圍了我們後,的確曾將一份密旨交給了公子。公子看了後便還給了成校尉,也不許我動手,由人給他加了鐐銬把他給帶走了……”
鄭倉臉色灰白,猶豫道,“想來……想來那密旨是真的。”
若是成詮取出來的,當然是真的。
樓小眠久在御前行走,也不可能認不出吳帝筆跡。
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只是抓他,自然不能違抗。
許思顏細想樓小眠近來一直隨行江北,往前推則是因被趙氏一黨行刺而在家休養,再無錯處可挑,再猜不出父親因何發怒,且是以密旨逮人。
木槿立於他身畔,也是驚愕不已。但知曉抓他的是許知言,倒也略定了心神,轉而問道:“樓小哥臨走時難道沒說什麼?難道沒讓你傳什麼話給我和太子?”
無人不知樓小眠是太子心腹兼至交好友,若遇危機,必然會令人向太子求救。
可鄭倉偏搖頭道:“公子沒讓我傳什麼話,只是鐐銬加身時,自己望天嘆了口氣,說道,‘就曉得早晚被你們兩個害死!’,又說‘清者自清’,然後便跟成校尉走了!”
他說這話時,眼睛不自覺地看向許思顏夫婦。
兩人陡地明白過來,已是心頭微怵。
早晚被他們這對兒害死……
這話不是樓小眠第一次說。
尤其許思顏和木槿鬧彆扭時,最喜把樓小眠拉過來當擋箭牌,順路嘲諷一番木槿生得還沒樓小眠一個大男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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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著意深,看卿談笑靖波瀾(一)
成諭開始擦汗,擦額上不斷流下的冷汗。
許思顏吸了口氣,問道:“成諭,你跟成詮說什麼了?”
成諭囁嚅道:“我……我有什麼說什麼了……”
有什麼說什麼…妲…
他再不防備兄長居然還另有使命,小夫妻倆的恩愛和彆扭,以及和樓小眠的糾葛,純粹當趣事聊了。
何況這一路過來,許思顏和樓小眠同寢一處的時候的確不少,至少比跟太子妃寢於一處的時候還要多……
好吧,在不知他們睡於一床有沒有做點別的什麼事的狀況下,光這一條已經夠定他的罪了。
——許知言盼著兒子兒媳一路相處能相處出感情呢,他插一腳不算,還讓太子擔個喜好男色的聲名,焉能不怒?
許思顏細思這一路,自己的確顯得輕浮了些,不覺懊惱,問道:“成詮這是直接押人回京了?”
成諭硬著頭皮道:“應該是直接回去了。昨日他原說過今日回去,不再和我另外道別。我原以為他是打算和太子辭行,順路也算別過我……”
樓小眠之事直接牽涉太子,從吳帝那邊看來,連許思顏也得迴避的。
且若是許思顏偏袒樓小眠,成詮處於皇帝聖旨和太子令諭之間,豈不為難?
於是越性帶了人犯不辭而別,回京之後太子再多異議也只能和父皇交涉,便與他成詮沒關係了。
許從悅聽得有變故,也已急急趕來,聽了片刻便道:“這事不難。一路我也時常跟著,我可以跟皇上證明太子絕無那等嗜好。”
許思顏點頭苦笑,“好。橫豎江北之事,有許多也需你回京做個見證,一併把這事也解釋了吧!誠如小眠自己所說,清者自清,父皇素來清明,只需說明白了,斷不會再為難小眠。”
木槿從聽得樓小眠出事,便已坐立難安。
聽得許思顏只談回京後辯誣之事,她忍不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