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道:“倒是個好主意!你且問問太子願不願意去吧!”
她心情甚是低落,自此便坐在桌邊喝起樓小眠捎來的茶,再不理會了。
綠藻便抬著水盈盈的眸子看向依然站在珠簾後的那個貴公子。
許思顏揉揉被木槿抓過的臉龐,便見指間有些血跡,那抓傷處便格外刺痛。
不想他的太子妃用起爪子來,居然比拿起刀劍來更利索。想來,他也是第一個得此殊榮的男子。
他正懊惱之際,轉頭看到那邊娉婷而跪的絕色女子,便問道:“你並非樓小眠的從人,他怎會派你來送茶?”
綠藻怯怯道:“妾身本是去送夜宵的,承蒙樓大人錯愛,教妾身如何煮茶,又令妾身將茶送來太子這邊……”
許思顏道:“雖是個端茶送水的,模樣兒倒也長得很不錯,更難得性情乖巧,善解人意。”
綠藻便愈發地眉目盈盈,含嬌帶羞,宛如一枝裹在晨霧間的初綻玉蘭花,愈發清美動人,搖曳生姿。
許思顏隔了珠簾頗是讚賞般凝視片刻,便揚聲喚道:“成諭!”
成諭連忙踏入門檻聽令。
許思顏道:“前兒太子妃遇刺,蘇落之助我搜救,好生辛苦。他終日軍中奔波,身邊沒個貼心的姬妾,未免寂寞。就叫人把這個綠藻送過去吧!既可端茶倒水,又可暖床,豈不大妙?”
“是!”
成諭領命時,旁邊只聞“噗”的一聲,卻是木槿嗆著了,噴出了一口茶水。
她咳嗽兩聲,指著綠藻道:“雖是小門小戶的侍兒,可也不能太虧著了。拿二十兩銀子給她置辦嫁妝吧!”
“是!”
“太……太子!”
綠藻大驚,連忙要爬向許思顏分辯求饒時,成諭使個眼色,已有兩個近衛奔入,拖過她的臂膀便扯了出去。
她分明刻意揣度過太子等人心思,頭上的簪釵只覺精緻,質地倒還尋常,此時露出腕上一對翠玉鐲兒,通透水潤,把一雙青蔥玉手襯得纖美異常,少說也值個三五百兩銀子。
給她二十兩辦嫁妝,送給以不愛女色聞名的軍營武將蘇落之,做個連名分都沒有的暖床姬妾……
不只綠藻,只怕連她父母兄弟都得哭瘋了吧?
而許思顏根本不睬那女子的哭泣,又吩咐道:“我和太子妃已經歇下了,有再敢來***擾的,直接給我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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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沉,曾記人間行路難(二)
“是!”
成諭連聲應了,忍不住瞪了青樺一眼。舒虺璩丣
太子妃心情不好,太子心情更糟,放這女子進來,純屬找罵吧?
青樺已看出太子妃雖然臉色不怎麼好,但也不像吃過大虧,便放下心來,看成諭退出門來便道:“二十兩銀子是公主應下的,咱們出!”
成諭的臉便黑了黑嫦。
誰不知道太子妃嫁妝大大豐厚,吳帝還怕她缺這少那,一年到頭封賞極多。
二十兩銀子……她老人家只是在賞乞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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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門被帶上,連綠藻的啼哭聲也遠了,屋內氣氛便又詭異起來。
木槿再不敢亂動,只坐在桌邊喝樓小眠叫綠藻送來的茶。
喝完一盞,正提壺再倒時,一直在內室沉默著的許思顏忽道:“給我也倒一盞。”
木槿頓了頓,果給他倒了一盞。
許思顏便撩開珠簾走了出來。
木槿揉揉淚水乾了後發澀的眼睛,怏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