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懇求道。
一渡法師沉默不語。
有富伸手入上衣口袋,摸出一張折起的白紙,抖開後遞給了法師。
一渡接過白紙,月光下,那紙上歪歪扭扭的寫著“風鈴寺一度法師……”一行字,筆劃很是生澀。
“這是……”一渡法師不解的望著有富。
“這就是妮子寫的,郭老頭生前特意教會她識寫這幾個字。”有富的目光直視著一渡法師。
“唉,郭施主,你找這孩子所謂何事?”一渡法師嘆息道,看得出,那字跡確是出自孩童之手。
有富躊躇片刻,從一渡的語氣上看,妮子肯定是已經來過風鈴寺了,也許現在仍在寺中,若要取得老和尚的信任,就只有實話實說了,“妮子有危險,我想跟她談一談,也許能幫上忙化解掉這場危機,請大師行個方便。”他誠懇的說道。
一渡法師點點頭,說道:“請隨老衲來吧。”
有富跟著老和尚進了山門,然後由內將兩扇厚重的木門關閉,並上了閂。
寺外楊樹林裡,費道長靜靜的站在樹蔭下,默默地望著這一切,他傍晚在老宅時,便已發覺有富的面目表情很不自然,似有難言之隱,於是便獨自一人悄悄跟蹤而來。
有富雖是偵察兵出身,途中也曾留意過身後與四周圍的動靜,但遇上的是費道長這樣的江湖高手,自己根本就發覺不了。
一渡法師請有富在大殿內等候,自己去了偏殿客房,叫醒了熟睡中的妮子。
“妮子,住在你家裡的那個郭有富找到寺裡來了,你想見他麼?”一渡法師徵求妮子的意見。
“郭叔叔?”妮子有點愣了,他怎麼會知道自己來了風鈴寺呢?她點點頭,然後掀起了被子下床,穿上布鞋跟隨著一渡法師走出了房門,朝大殿而去。
“妮子!可找到你了。”有富望見妮子走進大殿,驚喜的說道。
“郭叔叔,你怎麼來了?”妮子走到距有富幾米遠的地方站住了,她下意識的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有富將那張白紙拿給妮子看,說道:“瞧,是妮子自己寫的‘風鈴寺一渡法師……’”
妮子看了一眼有富,然後耷拉著腦袋說道:“妮子闖禍了。”
有富苦笑道:“恐怕還不止闖禍這麼簡單呢……”
一渡法師跌坐於蒲團之上,雙目微閉,如入定一般。
“妮子,你是一個誠實的孩子,郭叔叔問你話,你如實的回答好嗎?”有富柔聲說道。
妮子點了點頭。
“大乖欺負了你,你才用湯麵潑他的,是麼?”有富斟酌著用詞,儘量避免傷害孩子。
“他往我的麵碗裡小便……”妮子委屈的說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郭叔叔明白了,這事怨不得妮子,大乖欺人太甚。”有富氣憤的說道。
妮子不自覺的向有富走近了兩步,她感到這個郭叔叔還是跟“地主婆”他們不一樣的。
“妮子,你會降頭術麼?”有富的目光盯著妮子說道。
“降頭術?妮子不懂。”妮子搖了搖頭,坦然的說道。
有富心中想,這孩子沒有撒謊,“妮子,你有一個畫著大海和宮殿的小琉璃瓶子,是麼?”他接著問道。
妮子點點頭,異常惋惜的說道:“可惜不小心給弄碎掉了,上面的圖很好看的。”
“那瓶子是你爺爺留給你的嗎?”有富追問道。
妮子點點頭,說道:“是爺爺臨死前給我的。”
“你知道那瓶子上的圖,畫的是哪裡麼?”有富問。
妮子搖著頭,說道:“不知道,好像是個很遠的地方,不是風陵渡。”
“那你知道瓶子裡裝的是什麼嗎?”有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