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問道。
妮子依舊搖著頭,說:“不知道,妮子從來沒有開啟過那瓶子,它是封了口的。”
“琉璃瓶子是你打破的麼?”有富繼續發問。
“妮子睡覺的時候,不知它怎麼就破了,裡面流出了一些黃水,有臭味,差點弄髒了衣裳。”妮子回答道。
有富點點頭,他相信妮子說的都是真話,郭老頭臨終前留給了妮子這支小琉璃瓶,不管裡面裝的是否是屍油,總之妮子本人是全然不知情的。
“郭叔叔,妮子還能上學麼?”妮子小聲的問道。
“妮子,恐怕……”有富吞吞吐吐的說道,“費道長的右眼盲了,他說是你吐了一口唾沫到他的眼睛裡,把他給毒瞎的……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郭叔叔當然不信,但上學的事要等一等了,你就暫時留在風鈴寺裡吧,待事情結束了,郭叔叔再來接你回家。”
“哈哈哈……果然不出貧道所料,這個邪惡的小降頭師原來就藏身在這風鈴寺中。”突然,大殿外面傳來一陣桀桀的陰笑聲。
月光下,半邊臉纏著繃帶的費道長惡狠狠的站在了石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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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子小臉變了色,害怕的一下子扎進了有富的懷裡。
“妮子,別怕,郭叔叔去跟他說清楚事情的原委。”有富拍拍妮子的頭,讓她等在殿內別出來,自己則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大殿的石階上,費道長不知從哪兒弄了副風鏡扣在鼻樑上,黃土高原風塵大,這種防風鏡倒很常見,但在無風的夜晚裡帶著它則顯得不倫不類了。
“你這是……”有富驚訝道。
“哼,吃一塹長一智,你以為貧道還會再拿左眼來冒險麼?”費道長嘿嘿道。
“費老,我已經問過妮子了,那琉璃瓶子的確是郭老頭留下來的,但妮子從未開啟過,也不知道那裡面盛的是什麼,至於你的眼睛,我認為與妮子毫無關係。”有富解釋說道。
“你認為?你懂得個逑哇,竟然為小降頭師開脫……閃開!貧道要親自問話。”費道長不耐煩了,情急之下竟然口出穢言。
有富正色道:“我郭有富是風陵渡鎮的公安特派員,負責管理此地的治安,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妮子絕不是什麼降頭師,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孩子,我不許你在風陵渡胡來,明白嗎?”
費道長鄙夷的說道:“就憑你?一條胳膊的廢物?”
有富聞言頓時無名火起,大聲說道:“廢物?老子的這條胳膊是為了國家而丟的,我警告你,不管你他媽的是誰,來頭有多大,我郭有富可不懼你!”
“找死啊你。”費道長聞言頓時老羞成怒,伸手自頸後抽出點穴橛,就準備硬闖大殿。
有富也不甘示弱,伸出左手自腰間拔出那支五一式手槍,在大腿上用力一蹭,“咔嚓”一聲上了膛,對著費道長說道:“退後!”
費道長更不答話,點穴橛脫手而出,閃電般的擊中了有富獨臂肘關節內側的少海穴,即是民間常說的“麻筋”,立時有富的左臂如同被電擊了般的酥麻,緊接著手槍拿捏不住,“啪嚓”一聲掉落了地上。
費道長如影隨形的欺身近前,食指戳中了有富胸前的膻中穴,然後看都沒看的伸手抓過點穴橛,縱身躍進了大殿內。
有富平生以來第一次見識到了江湖高手的點穴術,但隨即身子發軟,眼前一黑便摔倒在了殿門前。
殿內,此刻妮子已嚇得呆若木雞,渾身瑟瑟發抖。
“阿彌陀佛……”殿內一聲佛號響起,蒲團上已經入定的一渡法師騰空而起,站立在了妮子的前面。
費道長也停住了腳步,左眼透過風鏡上下打量著這個長眉毛的老和尚,從其身法上來看,此人功力極深。
“貧道費子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