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萬別答應。”
秦雷聞言眯眼道:“你對不起我侄女了?”伯賞別離與他結拜地由頭。便是為了讓他名正言順的照顧伯賞賽月。雖說只是個由頭,但親戚關係也算定下了,是絲毫馬虎不得的。
李四亥聽他這樣一說,頓時叫起了撞天屈,一臉無辜地哀叫道:“我敢欺負她?都是她欺負我好不好,”說著一擼袖子,給秦雷看他手臂上新鮮的道道淤青,愁苦而幸福道:“看到沒,剛印上不到半個時辰,還熱乎火辣著呢。”
秦雷剛先說:這種娘們就得摁著一天揍八回。卻又意識到那是自己的幹侄女,只好撇嘴笑道:“打是親、罵是愛,親不過來用腳踹嘛。”
李四亥只是為了證明自己乃是弱勢群體中的一員,卻沒有訴苦的打算。把袖子一放,遮住那觸目驚心的鞭痕,將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說與秦雷,最後小聲問道:“把不把我當兄弟…”
“你不是管我叫叔嗎?”秦雷笑道:“感情您的輩分可以隨需要調整啊。”見李四亥一臉幽怨地望向自己,他只好舉手投降道:“這事兒我儘量幫你勸著,賽月今年不是才十六嗎?拖一陣子也不算什麼。”在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有事地節骨眼上,就是伯賞賽月拿劍逼著秦雷,他也不會去招惹李渾那個渾身是刺的老東西。
李四亥這才歡快道:“叔,你太好了。”
秦雷擺擺手,沒有與他繼續逗樂,表情漸漸正經道:“但是這事兒只能拖得一時,你可以二三十了還打光棍,但我那侄女兒卻不行。”
剛剛水靈起來的李四亥,頓時又蔫蔫下去,低頭小聲道:“難道沒有點寰轉的可能了嗎?”
秦雷沒有回答,只是一臉抱歉的望著他。
李四亥把雙腿挪到前邊。雙手抱著膝蓋,腦袋也擱在膝蓋上,目光遊離了半晌。才沒頭沒腦道:“不知道怎麼辦…渺茫啊…”
秦雷緊抿著嘴唇,微微有些煩躁的捻起茶盅,仰頭灌一個,卻沒有嚐到任何的香味。沉吟片刻,他把茶盞輕輕放下,輕聲道:“情之一事譬如飲茶,需得環境心情相適宜,才得品咂此中醇香。”說著輕嘆一聲道:“現在的環境心情都不適宜,還是不要去細品其中三味了。”
李四亥深有感觸道:“是啊…越品越苦。”說完便閉目不語。秦雷也陪著他一起發呆。
不知什麼時候,李四亥終於起身離席,拍拍屁股,故作平靜道:“我回去了,月兒的事情…你斟酌著辦吧。”語氣中帶著掩不住地蕭索道:“你是他叔,總是為她好地…”說完便搖搖晃晃的下樓離去。
望著他落寞地背影,秦雷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待那背影消失不見。他才將視線收回,右手手面向上,三個指頭捏著那精緻的茶盅一動不動,雙眼也緊緊盯著那茶盅一動不動,連呼吸也放緩了許多。
只有他那陰晴不定地眼神,才能透露出他地內心絕不像外表這樣平靜,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因為他已經很久沒跟任何人吐露過內心的真實想法了。自然也就沒人知道,他地心裡到底是一座噴湧的火山、或是一座不化的冰山,抑或是冰火兩重天…
伴著啪地一聲輕響。他手中地茶盅片片碎裂,瓷片落在掌心,他卻沒有翻手甩下,反而輕輕攥拳。聽著那蟬翼般的瓷片在手中相互擠壓破碎,發出的清脆噼啪聲音,秦雷的嘴角微微向上扯動,竟然莫名的笑了。
隨意的一揚手,抖落手中的碎片,石敢趕緊上來,為王爺包紮被瓷片刺破地手掌。口中輕聲埋怨道:“若不是您手上的繭子厚,定要傷得重了。”不少碎瓷片紮在秦雷手掌的繭子上,也有一些紮在指縫、掌紋這些嬌嫩的地方,自然割破了面板,將鮮血紮了出來。
望著在認真為自己忙活的石敢。秦雷微笑道:“我確定了兩件事。心裡很高興。石敢默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