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勸、怎麼說,固執的大小姐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即使被拒婚,甚至東方敬亭已經傳出了喜訊,她家小姐還是不肯死心。
人家成雙成對,明兒個就要入洞房了,可她呢?
還淨來東方家門前東瞧西看的,隨便用膝蓋想想也知道小姐心中的不捨,所以難保她不會出些什麼怪點子、餿主意,那她的頭可就痛了。
“心翠,我……”才不理會人家聽不聽,靳雙雪的一雙手難得忸怩的揉著巾帕子,似水般溫順的聲調中透著一股濃濃的希冀渴求,聽得讓人心都酥了,也酸了。“我哪裡會出啥餿主意,我只是……”
“只是啥?”其實心翠很不想問,可是望著小姐那雙水漾的眸,她只能挫敗的投降。
“我知道東方敬亭不可能會愛我、娶我,可我卻愛他這般久了,所以我想……”
又是一項的難得,可別瞧她家小姐外表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可骨子裡卻是個行事俐落的女中豪傑,向來有話直言,從不拐彎抹角。
如今,卻因為東方敬亭的關係全變了模樣,讓人頭皮不麻也不行呵!
“我想要留個紀念。”
“什麼紀念,東方敬亭的一撮發嗎?”她會這麼說不是沒有道理的,那書裡頭不是常說道,什麼贈君一束髮,盼結來世緣的悲情橋段嗎。
如果要的是一撮發,那還不好辦!她家的那口子會點武,要他半夜摸進東方家,替小姐削來一束髮也沒啥大不了的。
“我才不要他的一束髮,那死板板的東西要來何用?”忍不住白了心翠一眼,靳雙雪嘴裡咕咕噥噥的說道。
她要的東西雖說是驚世駭俗了些,可問題是活生生的,可以陪伴她一生一世,豈不是很好嗎?
“那小姐到底要什麼嘛?”不是一撮發,那是什麼?她真的不解。
“我……我……”靳雙雪的雙頰驀地飛來一片紅雲,白裡透紅的雪肌更加的勾攝旁人的心魂。
怎麼可能有人不愛這般美麗的女子呵!要是她是個男人,如果被小姐瞧上了,她一定飛奔到靳府提親,免得肥水落入外人田。
那東方敬亭啊,顯然不是個白痴就是笨蛋,竟然不肯允婚。
心翠的心思東轉西兜,讓她險些連靳雙雪的回答都遺漏了,如果說真遺漏了也就罷了,可偏偏她卻又聽進那驚世駭俗的兩個字。
孩子?!什麼孩子?那是什麼鬼東西啊!
天啊,她的頭皮更麻了。
“小……小……小姐,你剛剛……說了……啥?”心翠顫著聲,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邊問著,她的心裡還直念著觀世音菩薩、阿彌陀佛什麼的,她從來不曾這樣祈求著自己的耳朵最好背極了。
只要是聽錯了,那麼一切都好談。
可她心中那一小撮的期望還來不及成長茁壯,就已經慘遭夭折。
“我說我要東方敬亭的孩子,而你得幫我。”靳雙雪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
事實上,自從得知東方敬亭即將別娶,讓那個從小與他訂了親的媳婦進東方家門之後,這個念頭就像滾雪球似的,在她心裡愈兜愈大。
天啊!讓她聾了吧!心翠仰頭望天,這般祈求著。
小姐怎會有這樣驚世駭俗的想法呢?要知道在這個禮教嚴謹的世間,即使是寡母攜子都會讓人指指點點的,更何況是未出閣的女人生子,那豈不是要被浸豬籠遊街了?
“小姐,你一定是一時腦筋打了個死結,所以才會想不開,你……”心翠試著為靳雙雪想理由,可惜的是她並不領情。
“心翠,這是我深思熟慮後下的決定。”
“小姐,你知不知道這是一件多驚世駭俗的事,更何況你的身分這麼特殊,要是做了這種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