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引起撻伐的。”心翠努力的告知著這件事會引起的嚴重後果。
“我知道啊!”靳雙雪狀若無辜的睜著一雙明眸,點點頭說道:“所以我不打算在京城裡生下孩子。”
啊,連在哪兒生下孩子都盤算好了?那小姐豈不是……
她瞠目結舌的望著靳雙雪的氣定神閒,心中的不祥正以極快的速度擴散著。
“那……”
“我已經打算好一切了,等到我有了身孕,我就以南下開拓商機為由,到江南去把孩子生下。”
她是誰?她可是靳雙雪耶!
若是沒有十足十的把握,她怎會想出這個方法?心翠未免太小瞧她了。
“那……請問小姐,你要怎麼樣和……和……那個東方敬亭……嗯……”
雖然她已經嫁為人婦,也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可那閨房之事和生孩子的事,她怎麼樣也無法像小姐那樣談起來像是在談天氣似的輕鬆愜意。
“就……”終於,原本自若的雪頰飄上了一朵紅,靳雙雪流利的口才也跟著語塞。“就是和他一起睡嘛!”
“一起睡就會有孩子了嗎?”心翠終於忍不住的低吼,她家小姐也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單純了吧!
“我當然知道不是一起睡就會有孩子啊!只是……”說不出口嘛!
“小姐,你連說都說不出口了,還想打這等算盤,會不會太天真了些?”心翠很是努力的潑著冷水,企圖讓她收回這荒謬至極的主意。
“說不出口沒關係,只要做得到就行了。”完全沒有被她的冷水給澆熄心中的意念,靳雙雪登時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可是……”
“別再可是了!反正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盤算,就算是共犯了,所以你得幫我。”不想再和她羅唆下去,她索性直言道。
“啊!”心翠傻眼的瞪著她,話有這麼說的嗎?
“你不做嗎?也行,等會兒我就去同大哥說,是你建議我這麼做的,到時候你和東陽就……”
這是個威脅,絕對是,也的確是。
可,偏偏現下的情況真應了那句古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心翠心中雖然哀嘆自己上了賊船,可問題是上都上了,也來不及下了,只有硬著頭皮繼續待在船上了。
“小姐,那要怎麼做?”
“等一下你就把這賀禮送到東方家去。”靳雙雪隨手拿出一大疊的銀票遞給她。
“這麼多的銀票當賀禮,那傲氣十足的東方敬亭怎麼可能會收?”心翠不以為然的努了努嘴說道。
“就是知道他不會收,所以你就要推說你自己是下人,所以求他不能不收,然後……”她雙眸燦亮的開始叨叨訴說著自己的計畫。
只見她愈說愈高興,可是心翠的一張臉可是愈皺愈緊,但這年頭,主子是天呵!
能不做嗎?當然不行,否則要是主子真的把威脅付諸實行,那她和她的夫婿豈不是要流落街頭嗎?
哇,那麼可怕的事情絕對不能成真,所以她也只能拚了吧!
“娘,這是什麼?”坐在低矮的房舍中,捧著還殘留有修補痕跡的茶杯,東方敬亭審視著眼前的這一疊銀票,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這……這是……”李四娘一臉的猶豫,不知道該下該說。
她這個兒子啊,向來傲然,要是知道這一大疊銀票是靳家大小姐送來的賀禮,只怕會氣得七竅生煙。
可是能不說嗎?那麼大的一筆銀兩,別說兒子向來精明,就是稍稍駑鈍之人,也該知道他們家不可能突然擁有這麼多的銀兩。
本來他們東方家也是個殷實的小康戶,生活用度若節儉些,倒也是過得去。
可三年前,孩子的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