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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管用!”秦笙大喜過望,這回當真是死裡逃生了!
許河星哈哈大笑道:“看來木秋雲那個王八蛋沒有騙我,真是太好了!”忽然又想起一事道:“我們臨出東京汴梁之前,我對皇上提的建議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皇上若下詔去調景陽王,我怕張昆會另有辦法敷衍過去,如果景陽王沒有北上,只怕現在情況不妙。”說著,許河星下意識地長嘆一聲。
……
“媽媽!媽媽你在哪兒?”
塵土飛揚,大街上人們都在四處奔逃。
哭喊聲,車輪聲,腳步聲……
彷彿深深的湖水,而他卻是那溺水的孩子。水從耳朵、從鼻孔、從嘴巴,甚至從全身的毛孔向他的身體裡滲透著。沒有人能聽見他的話,也沒有人去理會他的話。
他只有貼在牆角,以免被洶湧的人頭沖走,象很多體弱的人一樣,被洶湧的人流踩在腳下,直至停止呼吸。
那時他沒有哭,看著滿街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感覺這個世界彷彿只有他一個。
那年他十二歲。
馬蹄聲猶如夏日的悶雷,從天際滾滾而來,一聲聲更加刺人心魄的慘叫由遠而近。
這個十二歲的孩子很沉靜地躺倒在牆邊,躺下去的時候,他感覺到對面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那雙眼睛睜的好大,眼睛上已落滿了塵灰,卻仍然在看著他。
嘴巴也張的好大,嘴邊的地面是一灘殷紅的血,他的背凹了下去,那是被踩斷的。花白的頭髮,扭曲的臉,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他都無法分辨出那是一位老嫗。
他閉上了眼睛,最初的那樣一份驚慌都已不在。
他在那裡躺了一天一夜,最後的馬蹄聲離開那個鎮子是在太陽落山之前,他卻在第二天早上起來。
老嫗灰白的眼睛深深地刻進了他的記憶深處。
“河星,你怎麼啦?”秦笙推推發愣的許河星,“你的眼神,很嚇人。”
許河星忽然想起自己在客棧嚇到了的那個掌櫃的和店夥計,不禁嘿嘿笑了起來。
“你有發什麼神經啊,怪不得陸婉瑩會叫你瘋子。”
許河星的表情很奇怪,他也確實很奇怪,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叫我瘋子?”
秦笙沒有回答。
“你怎麼哭了?笙兒,到底怎麼回事?”許河星看到秦笙的臉龐,兩條清亮的淚痕。
“那晚我離開了,去了鏢局分號,囑咐他們解散了鏢局,隨後我去行刺,被他們捉到關在院子下的地牢裡,你們在上邊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得到,我感覺我已經死了,已經是遊蕩在世間的靈魂,可以聽的到你們的話語,你卻感覺不到我的存在。”
“‘可堪回首,奈何橋畔’,她在你的心裡刻了多深呵。我只是一個月前見到你的……我怕,我怕有一天你也會忘記我。”
許河星愣了,那話裡是怎樣的傷心,怎樣的痛?他能體會得到,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篤篤篤”
“許先生在嗎?大王請您後殿回話。”
良久,許河星不知道該說什麼。
“等我回來。”
第十四章 價值連城
“大王有召,不知有何要事?”許河星不緊不慢地問道。
西夏王呵呵一笑,暗道:莫非這小子並非有真才實學之輩?怎地如此憊懶!
“本王記掛公主病體,不知可已痊癒?”
“有勞大王費心,公主身上之毒一時不得盡去,不過已有好轉,多謝大王贈蓮之恩!”許河星說這話時,起身一躬掃地,確是感激甚深。
許河星看到西夏王身後牆壁之上掛著一幅地圖,道:“方才大殿之上,在下雖陳說利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