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地生產,導致產品積壓,資金鍊斷裂,最終關門倒閉。
儘管在調研會上,廠長趙建輝大談特談如何響應市委市政fǔ的號召,進行技術革新,爭取恢復生產,重新將幸福牌小客車這塊牌子打響。但是在陳進的眼裡,既缺乏技術又缺乏資金的石城汽車製造廠已經是朽木不可雕也,除非注入巨資進行收購重組,否則單單憑藉著有限的技術革新資金,不過是杯水車薪,根本起不了作用。而趙建輝的真正用意,無非是爭取點技術革新資金,讓眼前的日子好過點罷了。
可惜上次在楚州自己沒能說服王來福,如果讓王來福來收購汽車廠去實現他的造車夢,或許是目前最好的對策。至少能讓廠裡一千多名職工保住飯碗,不會到最後被無情地推向社會。
“陳主任,我們廠對市委市政fǔ佈置下來的技術改造、創新,節能減排都做了充分的準備,還專門成立了一個技術革新領導小組,由我親自任組長。只要能支援我們一部分技術革新資金,我們一定給市委市政fǔ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趙建輝說了半天最後還是繞到一個錢字。陳進對趙建輝這種滿口官樣章,打心眼裡反感,一名廠長,一名企業家,搞的象政fǔ官員一樣,這個企業怎麼能在殘酷的市場競爭生存呢?這不僅僅是趙建輝個人的悲哀,更是整個石城汽車製造廠一千多名職工的悲哀。但是陳進無力改變目前的現狀,加上之前丁海東又特意找他打過招呼,他能做的只有將石城汽車廠目前最真實的情況反映上去,讓領導作出正確的選擇。
“趙廠長,我今天來只帶眼睛和耳朵,而且我們督查室本來就是為領導決策提供最真實的情況,今天我沒辦法表態。不過我剛才在廠裡轉了轉,又看了一些你們廠的材料,我覺得即便市裡下撥一部分專項資金給你們,最終的效果我估計也不會太好。我感覺是不是可以從轉型的角度去思考,考慮從另外一種渠道去謀求企業的生存之道。”
聽到陳進直白的表述,趙建輝的神情tǐng尷尬的,嘆了口氣道:“現在廠子負債累累,想重新恢復生產,必定要投入巨資。即便是企業轉型,技術創新,離了個錢字,就是寸步難行啊”
陳進皺了皺眉頭,趙建輝的話是典型的官員式企業家的論調,生產經營不動腦子,不懂市場。遇到困難,雙手一攤只知道上面要錢要政策。
“是啊要想治癒沉痾,必須得下猛藥。但是我們石城的財政情況,想必趙廠長比我還清楚,財政根本拿不出更多的錢來。說到底還是要靠自身的努力,就比如說現在汽車廠為什麼不考慮和別的企業合作,或者是索性被收購呢?這樣才能贏得枯木逢chūn的機會。”
“合作?收購?陳主任,這些辦法我們都想過,但是沒人看上我們,那些大廠根本不願意跟我們合作或者直接收購。”趙建輝苦笑著搖頭道,看向陳進的目光甚至還帶著少許的不屑。
“國營大廠不願意,那為什麼不考慮民營資本呢?”
聽到陳進這個提議,趙建輝頓時愣住了,他可是從來沒有考慮過和民營企業合作,更談不上被民營企業收購了。
“民營企業?我們可是國營大廠,怎麼能夠讓民營企業收購呢?”
“我的趙廠長”陳進忍不住敲著桌子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改革開放都已經快二十年了,為什麼我們還要抱著國營大廠這個架子不放呢?更何況剛剛閉幕不久的十五大會議精神就已經強調了民營經濟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們為什麼就不能讓民營企業收購呢?”
“那不就意味著國有資產流失,還有這麼多職工該怎麼辦?我們都說了幾十年了,工人是工廠的主人。如果廠子被收購,那工人們一下子變成了sī人老闆的打工仔,工人會不會鬧?更重要的是工人會不會被拋棄?”趙建輝愣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