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自己的妹妹哪裡搭錯了。他也曾想過撮合他們,但秋無意卻是淡淡的不表態。
蕭初陽知道他是不願意,心裡卻著實鬆了口氣,但蕭雪兒卻是堅持的很,讓蕭初陽頭痛了好一陣,最後勸無可勸,就隨她去了。
喜歡一個人畢竟不算錯事。自己的結也只有自己能解開。
蕭雪兒直衝進天一樓,只是苦於地方太大,一時竟不知去哪裡找人,氣的跳腳。一回身剛好看見一個人跨了一半的門檻,正要從朱漆大門進來。
於是她立刻衝上去,像對待綠柳居的藍衣文士一樣,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前襟,
“喂,秋大哥在哪裡?”
那人遠遠見到蕭雪兒在中庭發飆,本來想躲開;見她發現了自己,只得摸摸鼻子上去打招呼。誰知道蕭雪兒突然動手,促不及防之下,他當即被拉的一個踉蹌,腳差點撞到門檻。
他苦笑著對面前的暴躁佳人道,“人在九宵閣,你大哥也。。。”
話沒說完,蕭雪兒就不見了。
被晾在原地的某人揉揉額角隱隱暴出的青筋,自嘆一聲倒黴,一邊往裡走一邊喃喃道,
“臭丫頭,只記得秋大哥,連我這個紀大哥姓什麼都忘了。等無意醒了,非得讓他管教管教你這個死妮子不可。”
這個剛進天一樓就不幸碰了一鼻子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七大世家之一,金陵紀家家主紀少冬的獨子紀鴻熙,也就是那個放著諾大一個楓葉山莊不要,偏偏棄武從商,店鋪開遍神州南北的紀大老闆。
紀鴻熙嘴裡抱怨,腳下可是不慢,片刻就到了九宵閣。
還未推門,他遠遠就聽到了一陣嗚咽聲。
痛哭失聲的竟是那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蕭雪兒。
他的臉色頓時一變,身形一閃衝進房去,“人死了?!”
話音未落,已經被人在頭上狠狠敲了一記,外加一記更狠的無影腳,痛的他眼淚差點流出來。
踢他的自然是小魔女蕭雪兒,敲他的那個人赫然是武林同盟盟主蕭初陽。
蕭初陽剛剛運功救治完畢,臉色還有點發白,一向不動聲色的臉上此刻微顯怒意,沉聲道,
“鴻熙你亂說什麼!”
紀鴻熙苦笑。他剛剛只來得及掃了一眼。但這一眼就可以肯定秋無意雖然還在昏迷,但至少還活得好好的。他心裡大嘆一聲,總不能說是因為蕭雪兒的哭聲太過驚人,被嚇到了罷。
蕭初陽的出手他躲不掉,蕭雪兒的玉腳他不敢躲。白白捱了兩記。
紀鴻熙乾咳兩聲,走上前去診了一下脈,脈像微弱卻平穩,顯然無大礙了,這顆心才放了下來。他抬起身對蕭初陽道,“老大,我聽說是那個影子下的手?”
蕭初陽點點頭道,“無意腰間中了一劍,幾乎致命。從傷口大小來看,劍身既輕且薄,下手幹脆狠辣,是影子的手法沒錯。此外他肩上還有另一道傷,卻不是影子做的。”
紀鴻熙詫異道,“影子殺人不是一獨來獨往麼?”
蕭初陽道,“也許是先受了傷,影子最後才出手。”
紀鴻熙愣了半天,方道,“無意也真是命大。影子出道也有四五年了罷,黑白兩道上那麼多的大人物都死在他手上,好像這還是第一次失手。”
蕭初陽默默伸出手掌,手中有一個香囊。
那個香囊的布料質地上乘,做工卻委實低劣,邊緣線歪歪斜斜,犬牙交錯。
如此一個奇形怪狀的香囊,紀鴻熙卻認得。不僅認得,而且熟悉的很。
因為這是他自己親手繡的東西。
除夕那夜他和秋無意兩人飲酒射覆,旁觀眾人起鬨,輸的人要繡一個香囊作為賭注。當時紀鴻熙已經喝的半醉,居然稀裡糊塗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