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顧秋波的話,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正笑著,卻見孟小富進來道:“福王殿下,太子殿下來了!”
“快請!”從冷泉宮回來時,顧元維見孟小富頗受人排擠,索性把他要到福王府,這會見顧秋波瞪著孟小富,不由笑了,這小子該不會也聽信流言,以為孟小富是我的什麼新歡吧?嘴裡卻道:“正充極少出宮,這回怎麼來了?”
顧正充卻是聽到流言,有些為莫若慧可惜,跑來打聽情況的。
卻說沈天桐回到沈府時,悶悶不樂,閉門不出,只苦讀詩書。看看過了年,隨著沈夫人往各府裡拜年的沈天櫻卻帶來一個流言,說道蔣白可能得了重病,往年拜年宴上活躍的他,今年居然不見蹤影,怕是情況很嚴重了。
情況確實很嚴重!蔣白這會躺在床上呻吟著,嚷嚷道:“折桂,折桂,這要痛多久才不會痛?”
“慢慢的就不痛了!”折桂偷偷看一眼蔣白的胸前,白哥兒啊白哥兒,女娃來了月信之後,沒多久胸口這個地方就會腫腫硬硬痛起來的,你到現在才痛已是幸運了,還想怎麼樣?
“折桂,痛完之後是什麼光景?”
“也沒什麼光景啦,就是胸脯‘呼’的腫起兩大坨!”
春衫遮不住
元宵過去,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園子裡的樹木率先抽出嫩芽,接著鮮花盛開,漸漸的,春光一片明媚。將軍府裡上上下下等人,都應節換上了春季衣裳,一介喜氣洋洋。莫老爺和莫太太帶來的家僕等人,更是喜形於色。
早二十年,提起莫府,誰家不豎一下拇指,說道莫家一門武將,皆是英豪。可是隨著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出現,莫家竟是漸漸敗落下來。這幾年眼看著更是敗下去了,不承想今年大房的孫子莫若平突然一舉高中進士,在殿試上又應對自如,得了皇上青眼,人皆傳莫府要鹹魚翻身了,這如何叫人不喜?況且今兒正是莫若平殿試之後,策馬遊街的好日子,最喜歡的,當屬莫老爺和莫太太了。
莫老爺只覺得半輩子的濁氣都吐盡了,這會道:“可惜咱們莫府離京城稍遠,若不然,平哥兒這遊街回來,當是回咱們莫府,再給祖宗上香,稟告天地,在族人中才算吐氣揚眉。”
“老爺,這回高中的頭三名,狀元是江南才子,探花是沈府少爺,咱們平哥兒是榜眼,這真是叫人意想不到的事。京城裡全沸騰了,說道探花和榜眼少年英俊,都爭著要一睹風采。只是咱們自己知道,這三人中,那沈府少爺的姑姑是敏王妃,伯父和父親皆在朝中任著要職,更別提沈府還有其它層層的關係。再說那江南才子,叔祖是本朝元老,岳父又是禮部侍郎,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吃虧。只咱們的平哥兒,除了將軍府這座靠山之外,還有什麼?所以別說咱們莫府離著京城稍有一些路程,就是離得近,這回平哥兒遊街回來,也得回將軍府。況且,平哥兒這幾年都在將軍府住著,跟著玄哥兒他們一起上學堂,虧得將軍府請的是名師,平哥兒的學問才得已長進,這次才能順利高中。總之一句話,平哥兒還不是回莫府的時候。”莫太太只覺苦盡甘來,看看莫老爺,不由感慨,丈夫在家族中極無能,裡裡外外靠著自己把持,幸好兒子和女兒給自己爭氣,老天也不算太薄待自己。這會見莫老爺喜出望外之下,只想著家族,卻不顧莫若平的前途,不由暗暗嘆氣,抬頭道:“平哥兒非但現下不能回莫府,婚事未定,職位未明之前,也不能回。”
“依你說,該如何?”
莫太太附耳對莫老爺說了幾句話,見他訝異,這才笑道:“因先前老夫人說過,白哥兒易裝之事不好外傳,怕損了她的壽元,所以就算是你,我也一直沒說。但這回不同,白哥兒已是十三歲了。下月初八就易裝,算起來,只有二十天了。就是對你說了,料著也無妨的。要是之前,我斷不敢作此想法的。但現下平哥兒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