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榜眼,前途光明,提這個事,卻有了底氣。若是趕在白哥兒易裝之時,向將軍府提親,憑將軍府和莫府的關係,又加上平哥兒現下的身份,老夫人等人自然會好生考量的。平哥兒若作了將軍府的女婿,何愁前途,何愁莫府將來不會振興?就是慧姐兒,也能借著這層關係謀一頭好親事。”
莫老爺聽的點頭,忽然異想天開道:“若平哥兒娶得將軍府的姐兒,慧姐兒又能嫁給今科那個探花郎沈少爺,倒是十全十美的事。”
沈天桐策馬遊街,在歡呼聲和各種各樣羨慕的眼神下,回到了沈府門口,才下馬,便見府門大開,門外兩排人恭身站著,伯父和父親等人親迎了出來,歡聲雷動。待進了府,應付完一撥又一撥上來叩頭道喜的下人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待得宴席擺了上來,沈永陽等人提起的自然是今日殿試的事,只笑著諷刺了一眾殿試上想要表現,結果反結結巴巴說不出話得士子,倒是對莫若平的鎮靜和應對自如稱了一聲奇。
沈府內室,今兒自也有許多來道喜的誥命夫人,無不誇獎沈天桐少年俊傑,文采風流,直逼當年的沈願之。更有一些富人話裡話外打聽起沈天桐的時辰八字,正是一副探口風想聯親的意思。沈夫人只笑著打太極,並不透出什麼口風來。
待送走了眾夫人,沈夫人這才和胡嬤嬤道:“桐哥兒性子倔,婚事上頭卻得小心,待尋一位溫柔敦厚的配他方好。”
“老夫人,我恍惚聽得說,桐少爺有了意中人,只是瞞著大人而已。”胡嬤嬤猶豫了一會,才把從丫頭們口中聽到的傳說說了出來,“收拾書房的翠眉偷偷跟我提起,說道桐少爺前陣子經常作畫,畫完又揉成團丟掉,有一次畫完還燒掉了。她一時好奇,在字紙籮中揀得一幅揉皺的畫瞧了瞧,畫中人卻是一位極美的人兒,只是冠服有些奇怪,瞧著好像是男裝,因悄悄藏起了。據她說,桐少爺這陣子又重新畫了一幅畫,晚上看書時都會瞧一瞧,然後又悄悄合在書裡了。她收拾書時偷偷瞧了,畫的還是同一個人。”
“這。。。。。。”沈夫人這一驚非同小可,半晌方道:“桐哥兒性子像願之,我只擔心他婚事上頭有阻滯,果然如此麼?現下不知道畫的是哪家府裡的姑娘?若是好人家的姑娘,少不得為他作主,償了他的心願就是。只是他既藏藏掖掖的,就怕那姑娘出身不好。如今且先不驚動她,你叫翠眉進來,著她把那偷藏起的畫像給我瞧一瞧!”
翠眉今年十五歲,生的小巧玲瓏,甚是嬌美,因為她識字,得以在沈天桐書房侍候,便自覺在丫頭們中高人一等,倒時常懷了紅袖添香的想法,只是沈天桐對她視如不見,不由有些洩氣。這回偷藏得沈天桐丟棄的畫像,自然生了心思,便把此事告知了胡嬤嬤。現下聽得胡嬤嬤讓她帶了畫像進去見沈夫人,不由暗喜,以為這是邀得沈夫人信任的好時機。
見得翠眉把一張極力撫平的畫像呈山來,沈夫人伸手接了過來。才看了一眼,沈夫人就一掌拍在案上,抖著手道:“我就知道,將軍府就是我們沈府的剋星。”
胡嬤嬤見勢不妙,忙揮手讓翠眉下去,又小心關好門,這才小聲道:“老夫人,畫像中的人和將軍府有關麼?”
沈夫人有氣無力的把畫像遞給胡嬤嬤,胡嬤嬤接過一看,一時大驚失色,喃喃道:“怪道桐哥兒畫完要燒掉,原來畫的不是姑娘,卻是將軍府的白哥兒。”
“作孽啊!”沈夫人捶胸道:“因桐哥兒他娘身子弱,桐哥兒自小便養在我跟前,百般呵護著長大。好容易如今有出息了,同中科舉,又是探花郎,我自以為有結果了,誰知他卻愛好男風。這叫我將來有何面目去見地下的祖宗?”
“老夫人,將軍府這白哥兒長的太肖女娃,怕是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