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非我人妖的秘窟,我曾見你和黑旗令主的爪牙交手被擒。”
文昌心中暗叫糟糕,這鬼女人認定他在非我人妖的秘窟出沒,在分辨也是枉然,這些江湖怪人都是怪物,是不容易放棄自己的成見的。他一咬牙,問:“請問前輩今晚突然現身、有何指教。”
“你綁架女人,罪該萬死。”冷蠍的話上了正題。
“你是祝惡霸請來的看門狗?”文昌的語氣也冷硬無比。
“你多問了。”
文昌拔出幻電劍,傲然地道:“那就不必廢話,蔡某還敢於和你們這些浪得虛名之徒叫陣。來吧!”
“我要你慢慢死。”冷蠍厲叱,寶劍出鞘,燭光照輝下劍身寶光四射,冷氣森森,一看便知是吹毛可斷的神物,幻電小劍可能遇上了勁敵,假使雙劍不分軒輕,一長一短,文昌除了捱打之外,還手機會微乎其微。
兩人面面相對,劍光鋒指,徐徐接近。庭中寬闊,正好動手,冷蠍徐徐退進,道:“前三招是你的,念在你的劍短,六招之前,決不份你,六招之後,你將……來得好2”
文昌不等她說完,已展開搶攻。劍太短,以貼身相搏為主。他必須欺近,將對方的劍迫出偏門才有希望。
冷蠍的實際年齡不到三十歲,名列寧內十三高手。小小的年紀有此成就,自非幸致,當然手底下有了不起的造詣。面對文昌兇猛的槍攻,她身形如同鬼魅,寶劍吞吐如靈蛇;飄動間疾愈電閃,每一劍皆搶先截住文昌變招的緊要剎那,迫文昌換招自救,口中不住冷喝:“第一招,二,三,四……這一招不錯,五……”
文昌心中叫苦,劍太短,根本近不了身,冷蠍的身法與他同樣靈活迅疾,沒有任何機會讓他貼入施展魔幻三劍。
“六招!”冷蠍冷叱,反擊了。
但見她身形倏止,斜身挺進,寶劍輕靈地飛點,一道道快速絕倫的電虹,閃爍間令人肉眼難辨,錯不開攔不住,無從著手,只聽到劍氣絲絲厲嘯,龍吟震耳。
“錚!”雙劍終於相接,龍吟虎嘯之聲直達戶外。
文昌被震飄八尺,臉色大變,不等他站穩電芒已至,一閃即收。
“嗯!”他咬牙輕叫,急退三步。
“左肩,著!”冷蠍的聲音似乎來自天外,電芒又到。
文昌右肩上已被刺了一條血槽,電芒連閃,他連揮三劍,仍無法格開飛射而至的道道電芒,只感到左肩外側一涼,渾身一陣,有液體流下,稍頓方感到痛楚。
雙劍交錯傳出的龍吟虎嘯聲,驚動了前進大樓的高手們,鑼聲乍起,火把一一點燃,人聲四集。
第一個搶進庭門推門而入的人,是金錢豹宿雄,看清了庭中光景,大叫道:“不可妄入,退!包圍四周,不許賊人突圍逃走。”
後一人不聽他的,搶入叫:“是的!定是蔡文昌。”這人是一陣風武秀,已看清文昌是那晚看熱鬧乘機擄走祝姑娘的人。
金錢豹拼命跟蹤撲出,搶住一陣風的腳,兩人滾在地,大叫道:“你找死?那女人是冷蠍高飛,你該知道她不許任何人管他的事。你如果貿然衝上,第一個死的人將是你。”
一陣風驚叫一聲,兩人爬起便向外跑,剛奔出庭門“轟轟”一聲庭右花庭已被一名王府衛士撞破,湧身眺入,挺刀飛撲而上,一面叫:“捉拿要犯,快跪下投……啊……”
他剛衝近文昌身後,一刀砍去,文昌恰好向左避招,無意中避過一刀。冷蠍一劍落空,信手一振腕,那位王府衛士遭了殃,劍穿心而過,仍力仰面屈身便倒,狂叫著在地下抽搐掙命。
冷蠍恍若末見,連劍緊迫文昌,一面冷此:“著!著著!”
文昌快成了血人,身前鮮血向外淌,除了右胸之外,大概中了十劍以上,都未深入內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