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過多,頭腦開始昏眩,無極氣功擋不住神劍,真氣將散,快完了。
內庭門破了,庭門兩側的花窗破了,通兩廊的門也破了,有兩名護院從後門進入室中,將祝五爺五女抱出,父女兩人己嚇得成了半死人。
死了一名王府護衛,還了得?一名護衛站在視窗,舉刀大吼道:“箭手就位。”
每一座破門窗,都被箭手所佔住。護衛向身旁的金錢豹厲問:“那鬼女人是你們請來的?”
“不知道。”金錢豹苦笑著答。
“如果是,為何殺我們的人?”
“稟將爺,在下確實不知。”
“不管是不是你們請來的,她得死。她太兇惡了得,不易近身,咱們只好連要犯一起射死。”
“將爺,不可……”金錢豹急急制止,可是已晚了一步。
“放箭!”護衛大吼。
同一剎那,冷蠍厲比:“著!”
電光一閃,劍光刺入文昌的右肩。
文昌一聲不吭,向後飛退,三枝銀羽箭出手。直至箭雨射來分了冷蠍的神,他才有機會發射暗器救命,這次實力懸殊的狠拼,幾乎拼掉了他自己信心,也幾乎拼掉了他的小命。
這一劍夠狠,已直抵內腑,他無法穩下身形,眼睛已看不清景物,身體如被電所擊,神經已不聽指揮,力道全失,渾身已感到麻木,仰面砰然躺倒。
真巧,庭中石磚光滑,他滑到死護衛的身側,箭雨從他身區半尺上空飛過、竟然一齊殺出,
他不管箭雨的事,本能地翻身,本能地掙扎著爬起。大丈夫。跌倒了再爬起,怎能躺在地上等死?
他不爬起還罷了,有護衛的屍體陪同,箭手決不會再射他,爬起來便完了。
“哎!”他第一次發出痛苦的叫,背上捱了兩箭,身區沉重地扭轉半匝,崩倒在地。
在跌倒的剎那間,一支勁矢劃過他背部雙股間的閭尾,裂開一條縫,灰紫色的屍毒的血激射而出。
箭雨停止了,狂號聲雷動,他也力竭地爬伏在屍旁,陷入烏天黑地的昏迷境地中。
冷蠍刺倒文昌,三枝銀羽劍已到,箭雨亦到,她一聲嬌嘯,突然貼地急射,到了木案下一掌拍出,長案傾倒,箭全釘在長案上。同時,她感到左肩上,可擊破內家氣功的三稜銀羽箭,擊破了她身氣功,打入肋下半寸有餘,再內偏半寸,內腑也得遭殃。
庭中掛了四盞流璃燈,長案上有兩座燭臺,長案倒燭臺也倒。她拉折兩根案腳,揮劍砍成四段,飛射四盞流璃燈,暴響聲中,燈光盡滅,大庭中光源已絕,僅有外面的火把照耀。她收劍入鞘,抓住兩把大環椅,利用燈破的剎那間,以椅護身衝入後庭門,脫離危局,大發雌威,用一張大環椅做兵刃,趕殺各處收箭手和護院教師,整時血肉橫飛,慘號聲震耳。
火把也隨波擊斃的人拋地,不消片刻,大樓濃煙四起,火舌上衝。
冷蠍在外趕殺,誰也沒注意到庭中將死的文昌。他感到人聲漸遠,強烈的痛楚令他逐漸清醒,猛挫鋼牙,將劍收入鞘套中,強忍痛楚,取出一顆九轉玄丹吞下腹中,試行運氣。不久,昏眩之感消失了,九轉玄丹增加了不少精力,掙扎著爬起,走入了後庭。他已將大樓模清,退路早已定好。立刻找到一名護衛的屍體取箭用衣裹傷,再披戴護衛的衣帽,悄然乘亂溜走。
奔回廢園秘密,遠遠地便看到門口,閃出一個人,叫:“是蔡爺麼?”
“你……你是……”他已無法用力說話了。
“我,南關的李三。”
“哦,是李兄弟,有何訊息?”
“黑旗令主二更初從西安府趕到,特來傳信,可是小可來晚了些,兩位已經離開……哎呀!!蔡爺你受了傷?”
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