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最終商量的結果是,寧願相信當地民風純樸不會有歹念才好。
於是彼此安慰後我們還是住了下來。一切安頓好後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照例還是一堆篝火一瓶當地家裡自釀的米酒,還有一些小吃,閒聊看天上的星子。只不過,有些話我一直都不敢跟身邊的同伴說,我感覺今夜與昨夜不同,有不詳的預兆,很不乾淨的樣子,於是心上總覺不安。
然而老天為我們安排了驚喜,流星,無數的流星,一個晚上下來我們看到了不下十顆,剛開始沒把握好許願的時機,到了後來,簡直就是許都有罪惡感了,我說,不行了,再許下去星星都要厭惡我們的貪婪了,停一停吧!
通常情況下,只有當地的村民有可能深夜摸黑上山裡,而當地人與城裡人不同,在他們的觀念裡,十一二點已經很晚很晚,所有的人都該熟睡才是。於是,我們堅持到十一點半,把第二天的開水及咖啡都燒好後決定開始洗漱。
正洗到一半,同伴拍拍我,示意我望向來路,似有燈光。我連忙將頭燈關上,望過去,沒有,沒有燈,剛想著那燈光又出現了,很亮。我們足以確定有人正朝我們走上來,問題是,他的燈為什麼要開開關關?
朋友輕聲問我,你有刀有沒有帶在身上?我說沒有,在帳篷裡,朋友說你動作快一些。只可惜再快也趕不上來人的步子快,他已經來到我們附近,沒有辦法,只好高聲與他打招呼,問他“你是誰?”。沒有答覆。
過了好一會兒,我們終於看清了來的人面目,但終究是晚上,微弱的燈光下有些模糊。我清楚的聽到朋友問他這麼晚了來這裡幹什麼?一共問了四次,那人才含糊的說找鑰匙,說著就拿著電筒朝瀑布方向走去。
不到兩分鐘,那人又朝我們走了過來,心自然免不了提了起來,我開始在心裡衡量兩個女人一個男人有沒有勝算的可能性了。我們還在河邊,那男人在高處離我們三米的石頭上坐了下來,似有閒聊的打算。
然後我們告訴他,我們一共有四個人,還有兩個男人打山雞去了。那男人一邊聽,一邊有電筒照向我們的帳篷以及四周,其中帳篷的位置一同看了三次,很明顯他在打量。終於,他走了,我們看著他一步步的遠離,最後燈光消失。
回來帳篷前,我們癱坐在石頭上,兩人目光對視。
“十一二點打著電筒上山來找鑰匙,而且在這種鬼地方。”我說
“問題是,在這種地方根本就不需要鑰匙,屋裡有女人孩子或是老人,找鑰匙,哼!”朋友也道。
“他打量了我們的帳篷,而且說話的時候心不在焉。”我又說。
朋友遲疑的望著我,緩緩的說:“我在考慮,我們是不是該下山?”
聽到這句話後,我知道就等我一句話了,而且時間不會充裕,我也無法允許自己再去浪費時間,沒有多想,我吐道:“我們走吧!”
於是,第一次,我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包,收帳篷,通常需要一個小時的活兒我們居然在短短的二十分鐘不到的時候做完了,這說明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在收拾的過程中,我們一面的留意四周是否有異樣,剛想放下心來時,一個聲音把我們嚇到了。
很響,是對面發出的聲響,聽上去,像是石塊掉落的聲音,可是那石塊一定非常大,不然那聲響不會把我們給嚇到。朋友問我是什麼,雖然心上不安,但還是安慰朋友,是石塊,於是我們又開始緊張的收拾,事實上,當時我的手不自覺的在打顫。
要知道,在傍晚的時候,我已經覺得不安,感覺環境很不乾淨。特別是那潭,太陽落山後,我根本連去都不敢再去看。據說在瀑布中間的那個洞又深又黑,還有很多的蝙蝠,幸好很難進去,不然以我的好奇心一定想辦法要入洞去尋找刺激了。
今晚的風雖不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