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緊緊的。
然後決定在這裡搭帳篷過上一夜,時間已經走到近兩點鐘。我們還在商討著那些疑點,如果不是那聲吼叫聲,也許我們還不敢肯定那裡面有人,而且是個男人。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在我們下山的時候為什麼不追上來呢?
還有那石子從對面山掉落的聲音,它是不自然的,因為在前一夜,風這麼大我們也沒聽到有石子掉落的聲音。朋友說如果不是熊那就一定是人。可他為什麼要丟石子呢?之前的那個男人明明已經下山了,難不成他還有同伴跟他一起上的山?太多的疑問了,而我們困了,該睡去,明天一大早還要趕路返程。
沒多久朋友就熟睡過去,可憐的我卻睡不著,我總聽到沙地上有沙沙的腳步聲,還有那更可怕呼呼的風聲。並且,我並不認為寨子裡就真的很安全,畢竟我們還是躺在露天下,半夜裡仍然可能會有人來找我們的麻煩,這樣不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入睡,但仍不安穩。
老天見憐,四號的傍晚十分,我們最終還是安全返回了溫暖的家。我想,那地方我還會去,但我會更小心,也許不再僅僅是兩個女孩子了。說不後怕是假的,只是我很遺憾,如果連這樣偏僻的小寨民風都不純樸,那這個世界,我們要去哪裡尋找樂土?
大自然,我喜歡它,但我越來越懼怕人類。
泣貓由來
我猜,你從來沒有問過自己一個問題——我從哪裡來?
大多數幸運的人,不會去追究這個愚蠢的問題,然而很不幸的,我卻是極少數中的一份子。
有時候,我會將某個夢中的情境當成自己的前世今生,自以為,那是我上一輩子的事情。
例如:公主、皇后、名女人、交際花,甚至天使,我們總渴望自己擁有美好的前世。
偶爾腦子秀逗的時候,我知道,我是一隻遊進媽媽肚子的小蝌蚪創造出來的奇蹟,很蠢,是吧?
然後,有一天,我突然……
不管你信或是不信,告訴你,我就是這麼來的。
從前有一隻貓,很漂亮的家貓,雪白如絲的毛髮,綠寶石般的眼眸,體態優雅、步伐輕盈。
它,就是我的媽咪。
媽咪常常徘徊在午夜街頭,吸引那些粗獷性格的野貓,與他們交配,各取所需,天明時,分手。
我出生在一個暴風雨夜,媽咪知道自己快要生了,就溜出舒適的主人家,躲在某個黑漆漆的屋簷下。
媽咪生孩子很有經驗,它知道過程就像大便,一用勁,就拉出來了……
紅乎乎、溼噠噠,稀裡糊塗的一團……再一用力,又是一團……又一團……
我們這一胎,一共有三團,我是老大,後頭還有兩個小弟弟。
當我好不容易睜開眼睛,還沒發出第一聲啼叫時,就看見媽咪在咬斷最後一根臍帶後,毫不猶豫一口咬破了小弟弟的喉嚨。
弟弟的面板粉嫩剔透,薄薄的一層,被媽咪尖利的牙齒穿透,殷紅的血如花般,在它胸前雪白的毛髮上綻開,一朵……兩朵……灼眼的紅色。
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為這是生命降臨的一種儀式,本能的嫉妒,嫉妒第一個被媽咪關注的,不是我。
眼睜睜看著第二個弟弟嗚咽著失去呼吸,我發出不甘、屈辱的嘶叫。
淒厲的叫聲終於引起了媽咪的注意,它一步一步,優雅的向我走來,霹靂閃電中,它幽綠的眼眸猶如一潭死水,倒影出我的輪廓。
這是我第一次感應到危機,第一次有了本能反應,向後退步,可是我的腳還太柔軟,無力動彈……
風聲、雨聲、人的腳步聲……
媽咪如同受驚的小鹿,靈敏的跳起,逃竄離去,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見我美麗高貴的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