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福了福身子:“見過長公主,見過武王妃!”
長公主溫溫一笑,抬手虛扶一把:“你身有不便,不必多禮!”
武王妃跟著點點頭。
“謝長公主恩典!謝武王妃恩典!”李眠兒起身唱謝。
“手腕可是好些了?”長公主一行重新起步,不過話題卻轉到李眠兒的身上。
縱然自己心裡沒有底,可對長公主自然不能如此流露:“回長公主,青煙的手腕確是好多了!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該完全康復了!”
“嗯,那最好了!本宮原就是想接你過來作作伴的,你可得快快好起來!”長公主笑著道。
李眠兒忙接應:“是!青煙一定小心休養!”
“我瞧你主僕二人將才所立的位置,可是正在賞‘別角晚水’?”長公主微微抻了抻脖子,望向剛才李眠兒所處的方向。
“長公主明鑑,正是如此!”李眠兒輕輕一笑,她知道長公主其實並非真正的愛花之人,只是對奇花異草情有獨鍾,而那株‘別角晚水’。可謂得是極品之奇花了,長公主當然不會錯過!
見自己猜對了,長公主抬手指著李眠兒,眉開眼笑:“嗯——算你有眼光,那株梅可是先皇兄親自派人從南方給大老遠地移過來,贈與先皇太后作壽禮的!”
長公主說著,側頭對武王妃道:“你也趕得巧,恰逢近兩日‘別角晚水’開得正盛!”
“是麼?那侄媳今兒可要大飽眼福了!”武王妃一路皆面含微微笑,再沒有多餘的神色、表情。
李眠兒緩步跟在她二人身後,眼波不時覷向武王妃的後背。將將才想到周昱昭。不想這會竟見著他的母妃了!
只是自打知曉武王妃已經知道她與周昱昭的事後,每次她看武王妃時,眼神多少露著些不同。可武王妃卻從來不回以丁點兒的暗示,根本辨不出來她對自己究竟是喜是厭!
想及此,李眠兒暗暗嘆了口氣,還是隨緣吧!
直到晚間,武王妃離開仁壽宮。李眠兒仍然沒有接到她的半句私話或半個眼色,因而李眠兒頗覺有些失望。
因為要養身子,故而李眠兒近來休息得更要早些,用過晚膳,簡單散了會步,消消食。便在疏影的服侍下洗漱完畢。
輕輕倚在床頭的繡枕上,李眠兒看著正為她掖被角的疏影,偏頭悄然一問:“你……對王家公子。那位王駙馬如何看法?”
“啊?”疏影正埋頭整理小姐的被褥,不想小姐忽然給她來這麼一問,一時被問懵了。
有了上次的教訓,疏影這回對李眠兒不敢再有隱瞞,連她跟王錫蘭之間的點滴細節。也不敢藏著掖著,費了老大勁。吱吱唔唔地對李眠兒和盤托出了。
“你對他當真有那麼反感?”在李眠兒看來,疏影對王錫蘭反應這般強烈,倒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在裡頭。
“小姐——你是不知道他!若讓你同他打上幾次交道,保管你也沒法喜歡他!到時你就該知道,疏影所言不假了!”疏影放下手中的被角,自有一番道理。
“是麼?”李眠兒淡淡應了一聲。
“嗯,可不是?”疏影撅著嘴狠狠點了點頭,然後彎下腰,繼續手上的事。
李眠兒對疏影的話並不以為然,只是細細打量起自己這個又是僕又是伴的小丫環。
疏影雖一身清淡,卻由裡到外透著一股靈氣,天然地嬌俏可愛,我見猶憐!若說那王錫蘭會傾心於她,倒也全無不可能!
熄燈後,李眠兒靜靜地躺著,疏影的事這兩天常縈繞她心頭。疏影是天真慣了的,做事從來顧頭不顧尾,可她不能置之不管,總要為她謀個好歸宿。
多天以前,她還想,無需自己插手,僅憑疏影的爹爹畢燭信之力,便可以為疏影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