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婆家,將來衣食無憂是肯定的了!
是以,她才央了周昱昭,請他轉告王錫蘭:若不能給疏影一個未來,望他離疏影遠一點兒!
可經歷那樣一場風波後,疏影的清譽事必受到影響,身價自然大不如以往了,將來說親時,多半是要屈就了。
那樣的話,與其委曲求全下嫁,倒不如賭不把,索性跟了王錫蘭!
即便他真如疏影所說的那樣風流不羈,並非良人之選,然他畢竟出身名門望族,就算疏影做了他的侍妾,若安分守己地過活,想來一輩子倒也無需為著衣食生憂了!
李眠兒這般思來想去,折騰了許久,方才迷迷糊糊睡去,卻是睡得極淺!夢中不停地有人影穿梭,還有各色各樣的臉在眼前閃逝。
直過了好久,才得以靜止於一片清涼之地,看不清周圍的事物,只覺有爽風拂面,沁人心脾,就連浮躁的心也漸漸因此寧靜下來。
她有些奇怪,明明自己並不十分熱,為甚這份涼意恁般令人舒爽,且那涼意愈漸清晰,似已滲入面板裡,融入血液中。
於是她努力地尋找,這涼意究是源自何處。
周遭一片雲霧繚繞般,什麼也看不清!她閉上眼,仔細用心去感受。
驀然間,她發覺到自己周身最最清涼、最最暢快的所在卻是兩隻手腕。她低頭看去,想檢視一下自己的兩隻手腕是否存有異樣,然令她不安的是,她的眼睛如何也睜不開了。
遂而她張口喚了幾聲疏影,可聲音竟也發不出來了。直到這時,她才開始心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一個寒噤打過,她醒了!睜開眼,頭頂的錦帳告訴她,自己仍睡在仁壽宮裡!
李眠兒輕輕吁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夢境一場!
不對!
李眠兒心絃猛得再次繃緊,不對!
她的頭枕在枕上不動,只是垂下一雙眼簾,朝自己的手腕瞄過去……
這一瞄過去,她登時便被嚇得不輕,帳子裡不知什麼時候,竟多出一個活生生的人來。
藉著窗外的宮燈,那人影此時分明正握著自己受傷的手腕,而自己手腕上原本纏著的那許多絹帶已被拆解下來,凌亂地堆在床沿。
李眠兒大氣不敢出,悄悄微抬了抬眼眸,看向那人的臉。
這一看,她又嚇了一跳,繞是自己一向處變不驚,現下也吃不消了!
她重新闔回眼去,一連做了幾個深呼深吸,才將心情平復。
她再次睜開眼,再次瞧向隱於黑暗中的那人。
第一百三十二回錦帳深處重相見(下)
在看清那人的面目之時,李眠兒即慣性地往回縮手腕,只是那人卻以更快地速度摁住了她的上手臂,叫她動彈不得。
無奈,李眠兒只得任他在自己的手腕處塗抹著不知什麼藥膏。
是了,他自幼習武,想必這些跌打損傷於他來說,或許早算不得什麼了。所謂久病成醫,多年積累下來,他自成一套醫治斷骨的方法也不定。
原來……自己方才夢中所感覺的那份清涼之意竟是源自現實!
她抿了抿嘴,眼梢一斜:孤身一人,半夜三更,人不知鬼不覺地溜進這仁壽宮的,不是別人,正是周昱昭本人。
這傢伙真是……就這麼一聲不吭地跑到自己床上來了!
李眠兒面上止不住發起燒來,好在室內昏暗,某人輕易不得看見。
她不禁慶幸,眼下的節氣尚涼,是以她睡覺時穿得多,蓋得也多,若不然,羞也要羞死了!
然一想到這傢伙現在應該遠在南方邊境的,李眠兒便抑制不住心內的激動。他是因公趕回來的麼?可他們明明一個月前才出發南下,這麼短的時間裡,
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