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容劍宇偷襲太快,當下瞧準滿地殘兵敗甲,翻身抄起一柄兵器後退三尺,與慕容劍宇喝道:“你這猖狂的惡徒,縱使你的修為略高於我,也不能讓你在這幾萬大軍面前將我擄走。快些下馬與我一決勝負。”
慕容劍宇輕輕一笑,看著還未上馬的顏熔,笑道:“剛才我那一招從來沒有出過手,想必你也看的清楚,要不要拿下這人救你的王城,都在你了。”
顏熔明白意思,雖然阻止不了慕容劍宇捉走帛萊,但將蹇旬一起抓走或許能制止這場戰爭。走近蹇旬身邊,顏熔拔刀出鞘,“既然你想走的體面,那我來與你一戰。”
話不多說,蹇旬提刀上前,搶個先機。顏熔舉刀擋了下來,陡然舉刀翻身斜劈,模樣十分古怪。蹇旬也不在意,避開之後引真火滾在刀頭,混沌乘風而來。
那些個帝王將相,命比金堅,撒下金錢,多少亡命之徒願意拼死暗殺。且不說是為了什麼,想想那些能奮不顧身,以命護駕的人,自然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頜仲王城下此刻王軍正和叛軍交戰,誰也不曾想過那被帛萊太子請來的高手此時竟將兩家的首領都挾了去。大軍正要上前救駕,卻瞧見叛軍的蹇旬催來一陣真火與前頜仲王子顏熔私拼。此刻蹇旬引來混沌兇獸,顏熔像是落了下風,幾次避讓都不能近其身邊。
看著二人鬥在一起,慕容劍宇絲毫也不在意,坐在馬頭,任憑天地隨意亂,自有閒心做俗人。這邊晉芮與帛萊相近,看著蹇旬與帛萊,探究各中的妙處。帛萊斜眼看了看情況,見左劍塵、晉芮和慕容劍宇都不顧自己,瞧準時機,風似的往王城奔去。
晉芮見帛萊想要逃脫,箭步上前,拔出鋼刀來要阻止。此時節,王城將士瞧著新王上奔來,一位將領示意騎兵上前接應,戰鼓依舊,現在的聲音已有些擾人心扉,顧不得千萬,騎兵催馬急行,其中幾個善射的好手搭弓引箭,直取晉芮性命。
當年還在青鶻城時,晉芮可沒少操練士兵,此刻瞧見羽箭襲來,卻收起了鋼刀,順手竟然徒手抓住空中急速的羽箭。射手意在救回帛萊,可來不及為晉芮喝彩,又有十幾只長箭嗖嗖飛到。看著情況緊急,晉芮藉著助跑憑空跳起一丈高,陡然翻身像是燕子抄水般又抓來幾隻箭矢,可這片刻的耽誤,帛萊已經躥出了幾丈。看著帛萊離自己越來越遠,晉芮雙手上下對掌,將幾隻長箭放在掌心一搓一送,都射了出去。
此時帛萊離騎兵不過四五丈遠,那些騎兵看見晉芮空手射出箭矢,忙呼:“殿下小心。”
聽到呼喊,顏熔不免有些分心,眼看著得到的上風又失了去。帛萊回頭相望,來不及避閃,羽箭正射中右腳,一頭摔倒在地,好在多是沒人記住性命的亡命士兵,這才沒有受傷。
瞧著帛萊再走不了一步,晉芮忙上前要擒來。騎兵中一人看見情況緊急,躍上馬背,踩踏借力,躍在半空中掏出斬馬刀劈向晉芮。來勢頗急,晉芮不敢硬接身避開,不想那人還沒落地便換了招式,擊的他停了腳步。
晉芮雖然不怎麼喜歡說話,時常一副哭喪的臉遭到伍夢寒打趣,但他畢竟是紫色真火的修為。尚在青鶻城時就被稱為四凶之一,不僅力大,而且招式也快,加上此時的對手都是不會真火的凡人,晉芮也不在意,與面前那人笑著說:“哪裡來的鼠輩,膽敢擋我去路。”
那人沒有搭話,提刀猛喝一聲,急揮而來。晉芮也不亮出鋼刀,看準那人的招式,側過身子避開,徒手捏住刀頭,抬起一腳便踢的那人退了老遠,再爬不起來。眾多騎兵已經趕到,分成兩對,幾人護住帛萊往王城趕去,其餘十幾人圍住了孤身的晉芮。
也沒時間說什麼場面話,相信晉芮也不怎麼想說,將奪來的斬馬刀拋在空中,躍起身來用腳送了出去。待他落地,奔向那被斬馬刀穿過胸膛的騎兵跟前踢落馬來翻身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