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刺進他的胸膛,血頓時染紅了一大片衣襟,他怒目圓瞪,十分不甘心地看著順王,順王正要抽出刀,卻不想,被他牢牢抓住。
血從他的指縫中飛快地流出,順著刀身和他胸膛的血混在一起,順王正吃驚,他右手的刀已經往自己肩頭劈了過來。
順王向左一躲,終究是沒避開,咬著牙飛起一腿在他胸腔,刀從他胸腔快速抽出,整個人受不住往後倒去。
陸執見順王受傷,連忙衝破各自阻撓,趕過來扶住他,見楚沉夏也趕過來,有些無措地說道:“殿下受傷了。”
“我,不要緊。”順王緊緊咬著嘴唇,想借此抵禦肩口穿來的疼痛。
楚沉夏抬眼看了這一片墨色的天空,今晚,半分月光都沒有,身邊是不絕於耳的刀劍撞擊聲,一天未進食,也不覺得半分餓,只是大家的體力似乎有些削弱。
於是建議道:“殿下,這麼打下去不是長遠之計,受傷的人太多了,齊國已經到了窮途之地,我軍計程車兵受不住這般猛烈不要命的進攻,不如先退回城?”
順王只沉思了一下,便應道:“好,傳我命令,即刻退回城內。”
陸執誒了一聲,手中的刀一舉,大聲吼道:“殿下有令,即刻退回城內。”
瞬間,無數的六歷軍往城門湧去,無奈齊兵始終咬著不放,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似乎是抱著決一死戰的想法。
城牆上的火把忽然在一瞬間亮起,將城牆下的人照的通亮,楚沉夏抬眼望去,慶王手撐著牆頭,饒有意思地望著下面的打鬥,表情淡然,似乎這一切與他無關。
居然這麼快就到了,楚沉夏暗暗想著,扶著順王就要往城門走去。
趕在前頭的幾名六歷軍忽然中箭倒地,順王腳步一頓,震驚地看著城牆上的那個人,慶王的聲音隨之傳來:“快關城門,切不可讓齊兵湧進城來。”
城門在“吱呀”一聲後牢牢關上,順王咬了咬牙,眼眸的震驚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翻滾著,濃烈的,殺氣。
陸執有些不甘心地喊道:“慶王殿下,是我們啊,快把城門開啟。”
六歷軍們都不由自主地跟著喊道:“開城門,開城門!”
頭頂卻傳來一句足以澆滅他們滿腔熱血的話,“來人,放箭。”
無數嚴正以待的弓箭手頓時將手中的箭對準了下面的人,無數箭從頭頂落下,六歷軍眼中多是怨恨和不甘,被敵人殺死和自己國家的人殺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心情。
陸執和幾個士兵擋在順王面前,大刀揮個不停,竭力抵擋那些密密麻麻的箭,不斷有箭穿過他們的防戒,落在自己腳下。
順王截下一隻箭,用力一折,箭斷成了兩截,眼中的殺氣騰騰灼熱得能將人燙傷,幾乎是暴怒著從口子吼出這句話,“殺盡齊兵,一個不留!”
六歷軍在順王的統領下士氣高漲,絕大因素來自慶王的絕情,每個人一反常態,忘卻了身體的疲勞和傷口的痛楚,一下比一下猛烈地進攻。
饒是方才再勇猛進攻的齊兵,也受不住這樣的進攻,六萬、五萬、四萬,站著的齊兵越來越少,加之一開始用力過猛,此刻大都筋疲力竭,偏偏六歷軍個個打了雞血似的,瘋狂進攻。
兩軍由一開始城牆下的對戰,慢慢遠離了城牆,齊兵被一路逼退到附近的樹林,齊國見形勢不好,便起了撤退的念頭。
順王跨步上前,將一個齊兵屠殺,嘶啞著喊道:“一個不留!”
身後計程車兵跟著吶喊道:“一個不留!一個不留!!一個不留!!!”
吶喊聲越來越響,響徹樹林,夜棲的鳥受到驚嚇成群飛湧出林子,齊兵終於在這一聲聲的吶喊聲中落荒而逃,最後一層防備也被擊破的乾乾淨淨。
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