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個人從屍體中站起來,順王記得他,正是白天被楚沉夏擒來的單望南將軍,和楚沉夏目光相觸後,順王開口道:“若你降,我以皇子的身份擔保南宋能重用你。”
單望南臉上掛滿了汙血,卻依然掩不住他愴然的表情,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大笑道:“烈女不事二夫,忠臣不事二主。我雖然愚鈍,可,淺顯的道理我都懂。”
說話間,手指了指順王,不帶半分挑釁和仇恨地說道:“我是一名將軍,死在自己刀下說出去毀我名譽,請和我對戰吧。”
順王推開有意阻攔的陸執,微微頷首便提著刀緩緩走到他面前,應道:“本王迎戰。”
所有人都不說話,直直地看著在受了重傷下還能打得如此激烈的順王和單望南,幾十個回合後還是單望南被他一刀扎進了胸膛。
單望南嘴角微微一揚,吃力地抬眼道:“我看順王也是個真性情的人,我這有句話要告訴順王。”
順王俯身上前,湊到他耳邊,陸執緊張地大呼:“殿下,不要靠近他,他定是有詭計。”
耳邊傳來他越來越輕的話,“你們是贏了,可不代表你們是對的。”
順王回身看了一眼有些窘迫的陸執,微微停頓,從吼口中翻滾出一句話來:“回城!”
四萬士兵臉上看不出本分喜色,疲憊之下竟透著一層深深的悲愴感,是,慶王的這一做法比萬劍誅心還令人絕望。
大軍走到城牆下,城門巋然不動,萬物籟靜,不知是誰放了幾隻冷箭,佇列最前的幾名士兵悶聲倒下,四萬士兵無人閃避無人後退,依然直直站在原地。
楚沉夏清了清嗓子喊道:“順王與六歷步兵軍將十萬齊軍盡數誅殺,請慶王開城門。”
說話間有幾隻冷箭朝自己飛來,楚沉夏冷眼截下,擲入地面,開口已是騰騰怒氣:“薊州士兵何在?十萬六歷軍浴血奮戰如今只剩寥寥四萬,如今卻被這扇鐵門隔絕,問薊州士兵良心何安?六萬陰魂如何瞑目?!”
鐵門在說話間徐徐啟開,順王率先邁開腳步向前走,首先見到的卻是一地的屍體,儼然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大戰,心頭不由得一凜,震驚之後便是怒火湧上心頭。
鐵門中間站著一個一身鮮血的人,卻掩飾不住他一身的正氣凌然,正是禁軍統領王秦。他用盡全身力氣吼道:“禁軍統領王秦在此恭迎順王和六歷軍凱旋歸來。”
身後的人見到眼前這一地的屍首,顯然同樣迷惑,怔仲間,慶王笑著趕來,“皇兄這回可是立下了大功啊。”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順王手中的刀夾雜著風聲急急飛向了他,束髮冠被刀柄打落,束起的長髮頃刻散落了下來。
慶王頓時睜大了眼,表情駭然。他想不到平時無憂無喜的順王會怒不可遏地起了殺心,頓時有些忌憚,畢竟順王常年廝殺在戰場,對他來說殺個人算什麼?
順王擲地有聲:“我們在城門外浴血殺敵!你卻在城門內誅殺自己的同胞,簡直卑鄙無恥之極!你手中的箭對準我軍士兵的時候,是否想過你背後的萬萬南宋國人是如何看待你?!”
“不是的,皇兄,那時開啟城門,只會對薊州造成威脅。我在城牆上看的清清楚楚,那些齊兵個個都殺紅了眼,我也是沒辦法啊。幸好此次皇兄成功屠殺了齊軍,可謂是軍功一件,值得慶賀啊。”慶王避開順王炙熱的目光,一臉誠懇地辯解道。
“放屁!”一旁的王秦出聲罵道,“那時禁軍分明是可以出城相助的,可你偏偏不下命令,還下令關城門!”
“王秦!到底誰才是主帥,你竟敢出言不遜,還出言挑撥我和皇兄,我看你是活膩了。”慶王偏頭叱罵,又帶著笑面向順王恭敬道,“皇兄,禁軍其實還未完全到,我就是怕薊州有什麼意外,這才先帶著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