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得必有失,世事難兩全。”
“眼下京里正值多事之秋,風雲詭譎,變幻莫測。我只擔心,她落到有心人的手裡,生死難料。”
“阿澈,”展雲飛看他一眼,一字一句地問:“你老實說,這個時候,如果宇文博拿她要脅你退出競爭,你會乖乖聽話嗎?”
“雲飛,你有小越的訊息?”宇文澈一喜,上前一步,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別激動,”展雲飛把被他攥得生疼的手抽出來:“我只是假設。”
“這還用說?”宇文澈失望地退了開去,跌坐在椅子上。
“你不說,我哪知道?”展雲飛攤了攤手。
“知道了又怎樣?”宇文澈沒好氣地橫他一眼,拂袖而出:“話說完了沒?完了給我滾出去找小越。”
“喂!”展雲飛急急伸手,卻連他一片衣角也沒撈住,望著他盛怒的背影低聲嘀咕:“火氣這麼大?看來就算不是小越勝出,起碼也是難分高下了。”
“王爺昨晚整晚沒閤眼呢!”夜寒悄悄地念叨了一句。
“情況怎麼樣了?”展雲飛收起玩笑之心,皺眉詢問進展:“給我詳細說一說。”
“魅,影,梟他們三個分頭去監視定遠侯府,跟蹤宇文博,守了一天一夜,至今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夜寒搖了搖頭,心情沉重:“而且,侯爺府裡的線人傳來的訊息,好象侯爺在府裡大發雷霆,似是斥人辦事不力。”
“會不會真是其他人劫走的?別讓宇文博迷惑了視線,耽擱了時間,轉移出了京城,那就麻煩了。”展雲飛撫著下頜沉思。
“夜寒,你不用跟著我了,替我盯著龍天涯。”宇文澈換了衣服,匆匆返回書房,接過話頭:“雲飛,你領著手下給我把京裡的每一條街道細細搜一遍,不能放過每一個角落。”
“王爺,那你的安全……”夜寒猶豫地眨了眨眼睛。
“哼,你當我腰間的劍是吃素的?”宇文澈冷叱。
“你要大張旗鼓的找?”展雲飛皺了皺眉:“起事之前,過早地暴露實力,這好嗎?”
“沒什麼好怕的,再說,你不會做得隱蔽點啊?”宇文澈不耐地訓斥,神情裡有著幾分不可察的悲哀:“我入宮了,父皇,好象撐不了幾天了。”
否則的話,他肯定不會假手於人,會親自去找小越。
“你去吧,這事交給我們。”展雲飛暗歎一聲,催促宇文澈動身。
“恩,龍天涯那小心著點,他比三叔狡猾多了,今天剛擺了三叔一道。”宇文澈臉色陰沉,冷聲提醒。
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傢伙對小越心懷不軌。
龍天涯今天跟宇文博撕破了臉,顯然是從侯爺幫投到了太后幫。
如果真是他劫走小越的話,那麼他最終的目的是想替自己找個護身符,還是想借此要協他助五弟登上皇位?
“龍天涯?那個美得不象男人的世子爺?”展雲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能耐了?”
代表著皇權與財富的京城難道擁有特殊的魔力?它能使每一個站到它上面的人,不由自主就會換了別一種面目,擁有超凡的能力與勇氣?
霸氣狂妄的宇文澈如此,連柔弱漂亮得如女人般的龍天涯也如此?
“哼,別小看了他,他是個深不可測的人。”宇文澈冷笑一聲,翻身躍上馬背,輕夾馬腹,烏錐長嘶一聲,朝府外疾衝而去。
“走,咱們瞧瞧這位世子爺去?”展雲飛興致勃勃地朝夜寒揮了揮手。
龍府是位於南郊,靠近城門偏僻街道的一條幽暗的小巷子裡。
廊下垂掛著兩盞紅色的燈籠,照著大門上已開始剝落的朱漆,顯得有些陳舊。青磚青瓦,不大的四合院落,分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