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兩進,由一道照壁隔開,絲毫不顯繁華之氣。
展雲飛和夜寒飛身躍上世子府的屋簷,還沒藏好身形,遠遠的已有一條人影踏著月色匆匆地往這邊走來。
“來了,來了!”夜寒拉了雲飛低身藏在了飛簷後面。
龍天涯心事重重,眉峰緊鎖,負著手在院子裡來回踱了兩趟,揚聲道:“連生,替我打些熱水來。”
“是。”連生應了一聲,拎著木桶到廚房裡揭開鍋蓋舀了一桶熱水進了屋,反手掩上了房門。
“他搞什麼?”展雲飛哂然一笑:“一個質子,還擺什麼譜啊?洗澡都讓人侍候著呢?”
“我聽說,”夜寒低眉一笑,附到他耳邊輕聲道:“他對男人有特殊的嗜好。”
“哧!”展雲飛舉手輕敲了他一記:“人家埋汰他,你也信?他要真有那喜好,幹嘛對小越起賊心?不是應該看上阿澈嗎?”
“誰知道?說不定他綁走王妃,就是因為嫉妒呢!”夜寒不敢還手,只得委屈地摸了摸頭:“再說,有些人男女通吃,就象定遠侯爺那樣。咱們原來在隘州不知道,回到京裡才聽說,這小子是侯爺的禁臠,聽說那一身細皮嫩肉很能讓男人慾罷不能呢!”
“去!”展雲飛輕噓他:“你試過了?”心裡,卻升起對龍天涯的無限同情。
宇文博那傢伙簡直是個禽獸,坊間傳聞,他需求極旺,這些年來,被他折磨死的女人不計其數。
所以,在定遠侯府,有一個怪現象——各妃子,侍妾之間從不爭風吃醋,大家對他都是心有慼慼,談虎色變。
就是因為女人太柔弱,所以,他才把興趣投向了男人,尤其偏好長得漂亮,又練過武功的男子。
龍天涯進了門,轉到屏風後面,對連生招了招手:“你過來。”
“是,公子。”連生恭敬地走過去。
“脫衣服。”龍天涯抬手輕解自己的外裳,淡淡地吩咐他。
“嘎?”連生以為聽錯了。
“快點。”龍天涯已極快地脫得只剩一條褻褲,露出修長的雙腿,細緻的腰身,緊窄的臀,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如玉般誘人的光澤。
連生倒吸一口氣,張大了嘴巴傻乎乎地瞪著他。
“幹嘛呢?”龍天涯低叱。
“是,是……”連生咕嘟一聲,嚥了好大一口口水,顫著手慌亂地寬衣解帶。
“穿上。”龍天涯彎腰拾起他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到身上,再把自己的衣服遞到連生的手裡。
“奴才,不敢……”連生哆嗦著,小聲拒絕。
龍天涯雖是質子,身份上卻是一個皇子,他一個下人,怎麼敢穿他的衣服?
“快點!”龍天涯不耐的催促,拖過他,三兩下把衣服套到他身上,左右端詳了一陣,點了點頭:“行,就這樣了,反正也不出門,隔遠瞧不出來。”
“公子爺……”
“來,”龍天涯把他拉到身前,彎下身子在他臉上塗塗抹抹了一陣,道:“好了,你進到我臥室,點亮了燈,坐到窗戶邊,拿本書看,記住,臉要對著窗子。”
“公子,小的不識字。”連生囁嚅著低聲解釋。
“不要緊,只要裝個樣子,我去個地方,馬上回來。”龍天涯拍了拍他的肩,低聲安慰。
“公子爺,你是想要金蟬脫殼,是嗎?”連生福至心靈,忽然醒悟了過來。
“恩,你記住,別說話,也別犯困,做得到嗎?”
“行。”連生咧開唇,笑了。
“嘴別張那麼大,”龍天涯不放心地按他在椅子上坐下:“來,你擺個姿勢給我瞧瞧。”
連生依言直挺挺地坐下。
“別,你這樣。”龍天涯拿了條手巾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