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溼毒,瘴毒,yīn毒並非沒藥可救,藥,就是你的血,染有白骨頭花毒的血,這我總不能告訴你吧,關於第二句假話,那就是送你馬,給你韁繩,要沒有這一招我怎麼套得住你呢?小子哎,記住:要說一句假話,起碼得有半車的真話,以後把那句假抄在裡頭,這樣,才騙得了人哪!學了這道理,下輩子有用的。”
他說得揚揚自得,然而環視一下四周,把馬韁繩套在左腕上。
天已經亮了;但象魅溝這樣的山中凹地,不管什麼時候,總帶著幾分的幽yīn;
他信手從一塊山石後拖過兩條身子,──反正地下躺的都是溫侯武士──就近先救。
“小子哎,你不會有多大痛苦的,我讓這些死人的口,對著你的血海,他自己就會醒過來的,一人兩口,兩口就夠……”
鐵樹花說著,把兩個“死人”拖得已靠近戰鷂的身邊時,突然覺著右手拖的那個“死人”似乎抽動了一下,他一驚,腳步略頓,回頭看了一眼……
其實發生變故的,不是右手的
“死人”而是左手,左手拖的是活人!活人的手當然是活的。
突然被拖的手,象電閃一樣,翻手一切,準確無誤地制住了他腕上的“神門”“內關”……
鐵樹花剛剛來得及叫出一聲“不好!”,那人象一道黑閃電般地掙身而起,她的食中二指指向白馬正額前的“馬天門”,叱道“跑圈子!”
白馬乖乖地聽她號令揚蹄而起……
大概就在鐵樹花被人反切手腕的同時,原來就已經套在他手上的韁繩被打了個活結,勒住了他的手腕,白馬一揚蹄,他立足不住,被拖在地下,被白馬帶著跑起圈子來了。
她走到戰鷂的身邊,拍開了他的穴道。
“華姐,你又救了我一次……”
“叫華哥!”
“是,叫華哥。”
“廢話少說,這是解毒傷藥,包紮血海。”
“解毒?”
“你那兒被瘋狗的利牙咬過,不毒嗎?”
戰鷂連忙從妹華華的手中接過藥瓶,給傷口上藥包紮。
妹華華看著白馬拖著鐵樹花的身子在魅溝裡兜著圈子,冷冷道:要說他沒有本事嗎,實在有一點,特別是騙術,可就壞在自我感覺太好,自以為自己不會做錯事,就連拖在手上的是死人還是活人都不知道。就讓他在死人堆裡滾兩滾吧。”
“華哥,我真渾,居然會相信他的話……”
“他很jīng,有些我沒了解到的,他都瞭解到了,也說了許多真話嘛。”
“華哥……”
“包紮好了沒有?”
“好了。”
“走!”
“這麼便宜,就想走了?”
傳來的聲音極媚,極甜。
馬繞到一塊大巖後,蹄聲頓煞。
她高姜姬就立在這塊大巖上,渾身閃著雍容華麗的澄金sè的光芒。
“我們的第二仗還未來得及動手,
就被煙霧的yīn毒給攪了;妹華華,你真有本領,用鐵石榴從我們的眼皮低下放走了我的四條命種;而且讓煙霧了yīn毒毀了我三十四條漢子,現在,你說怎麼辦吧……”
她一開口妹華華就知道,她會有一大篇話的,有耍嘴皮子的習慣嘛,由她。
她管自一線心音打向戰鷂:
“鷂子,你可不能再不聽我的啦,三十四條溫侯漢要喝你的血,我最多”只能和高姜姬纏個平手,知道嗎?”
“可是華哥你……”
“記住,我出手的第三招,就是你走的機會。”
凡臨戰,妹華華習慣於把其他任何人都當作她指揮的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