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每一句話,就是撥動一顆棋子。
你不應該有思想。你實在不夠格在她的面前發揮你的思想。
“怎麼,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嗎?”
高姜姬問,她更是那種指揮別人的人。
她不但指揮自己人,還要指揮敵人。
妹華華能讓她指揮嗎?
“我聽你的三苑主,歐龍家只剩兩個人在這兒啦,你看著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她說著,向著高姜姬走去──
她這是有意識地和戰鷂拉開距離──同時,一隻手已抄向標袋。
“妹華華,你這話說得好中聽,
可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柔服的人;好在還有一個時辰,足夠我們分個勝負,也足夠我們的溫侯漢子一人吸你的戰鷂兩口血啦。好,你的手已經抄進標袋,有什麼招子儘管使來吧……”
高姜姬的話音還是那麼甜,象滴著蜜。
但妹華華已經覺著她進入高度戒備的臨戰狀況;微風下,飄飄衣袂裡裹著的早已不是一個柔軟的用水做的女人的**,而是一個無懈可擊的鋼鐵之身!
她在離高姜姬三丈外的地方停了下來;她絕不能先出手。
因為高姜姬所立的岩石,離地丈餘,如若騰身進招,只怕未近身招已老。
她只能等待著,等待著高姜姬出手時所露出的破綻。
“苑主客氣了,無花劫下女一個,怎敢先對苑主出招?”她話說得很緩慢,但冷如冰。
高姜姬又是一笑:“鐵樹花,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嗎?”
鐵樹花從巖後應出一聲來:
“標下省的。”
妹華華暗地一算,有這麼長時間,鐵樹花足夠自己拍解穴道,那……
“放馬出來!”高姜姬驀地冷聲嬌喝。
白馬從巖的左面飛繞而出;
高姜姬從巖頂飛身直落馬背;
同時手中的三道寒芒向妹華華疾shè而來。
妹華華早把高姜姬的動態收在眼裡,然而她更注意的卻是巖後鐵樹花的動態……
果然,就在白馬從巖後的左邊竄出的同時右邊卻有一道身影飛shè而出……
那不是鐵樹花趁高姜姬戰住妹華華時,而掠出,要飛襲戰鷂,又是什麼?
妹華華主意一定,身子向右邊飛出來的人影電shè而去;高姜姬向她打去的三枚“含笑喜鵲頭,”擦著她的腳底而過,撞在前面的岩石上,“蓬!蓬!蓬!”三聲輕響,暴出三朵蘭光,散開三蓬煙霧。
已經掠身在空的妹華華,手中憑添了一把長僅尺餘的雪刃,刃光飄若梨花,把個力了飛出來的鐵樹花,閃間,便從頭到腳的削成二十幾段!
她身勢去得太快,刀勢走得更快:
二十幾刀是連成一氣地撥出,象撥水一樣,無法收手地撥出。其實,當刀鋒第一下觸到鐵樹花的**時,手感便告訴她:
上當了!
刃鋒所觸到的不是熱血肉軀。而是中了yīn毒血滯,體僵的“半屍”。
鐵樹花計深一籌,算準了妹華華心機:只要他一在她眼下現身,她會為了保護戰鷂而不顧生死地向他飛襲!
所以,他甩出了一俱已經中了yīn毒的溫侯武士的軀體。
高手相交,那經得起瞬間的失誤?
妹華華剛剛落地收刀,身後馬蹄聲響處,高姜姬的雙腿掛在馬背上,揉身電指,風聲嗤嗤已然戳向她的背後的“命門”大穴。
妹華華大叫一聲“哎喲!”身子向前飛撲倒地,起不來了。
戰鷂只在妹華華向前走去的時候,就已退身巖後。
他沒有想到要走,歐龍武士不會在臨戰時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