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深感沒幾年過去,左朝歌已經變化成了這樣的左朝歌,再不是那個之前會羞澀的躲到他身後的左朝歌了。
兩人對坐,沉默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快畢業了吧,記得你學服裝設計,服裝設計還是要到這邊,我們老家不行,這邊廠子多……”左朝歌說話小心翼翼的,聲音不似他同雲姨說話那般放鬆。
“恩,老家是不行,學錯專業了……哈~”牧子深隨口應付著,他現在腦子裡都是蘇木梨。“暑假的時候,我見蘇木梨了~她說你消失了,到處找不到,我才知你家裡出了事……我之前……。”
“嗨,說這些幹嘛,都過去了。一早就聽雲姨說你來,我就想著咱倆可能敘敘舊了,。後開雲姨又說你要考慮考慮,我就給自己報了個加班,我一個人在這,過年也沒啥意思;誰知道你最後又來了,報加班的工人少,總也沒假,聽說你一兩天要回去了,我才急了,跟工頭說,你不批我也得去,嘿嘿,他就批了,跟我們是一個地的,對我挺好……”
“左朝歌,你不夠兄弟知道嗎,回蕪城了不跟我聯絡,家裡出事也不打個招呼,我們前二十年白處了?”牧子深盯著左朝歌,說得委屈滿滿。
左朝歌眨眨眼睛低下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猶豫了片刻取出兩根,遞在牧子深面前。
牧子深看著夾在左朝歌手中的兩隻煙,想起初中的時候,兩人偷偷抽菸,總是他從家裡拿出來兩根,兩人躲在塘沿下,抽得飛快。
“其實每次回蕪城,我都去看你,好幾次都看你一個人騎著車子出去或回去,我想叫住你,然後我們像初中高中那樣一起在街上跑……但我們漸漸長大,臉皮卻越來越薄,我怕我叫你,你像沒看見我那樣從我身邊過去;我就想以後再說吧,反正現在都還年輕,說不定再過幾年,就都不要臉了……哈哈,現在想想那時候還是幼稚,就叫你一聲又能咋地,大不了就打一架各回各家嘛……”
“那還是你幼稚,我想的就是逮到你小子就把腿給你折,讓你回不了首都,哈哈哈……”
“下得去手嘛?……”左朝歌點著煙,然後起身幫牧子深點著煙。
“要不現在試試,哈哈哈……”
“不成不成,晚上還上班呢,掙錢……”左朝歌說著突然變得深沉。“老左自作孽不可活,但他卻害死了媽,可他還是我爸,這個家還在,只不過我成了主人,家還在人就得活,活著就得有錢,外邊說老左弄了幾千萬,我一分也沒見著,那就沒辦法了,只好出來打工……”
“左叔,在蕪城嗎?”
“蕪城一監,有時候我去看他,我就問他,你那麼些錢都沒了?就沒藏一點?你知道他怎麼說,他說錢沒了可以再掙,但你給老子好好活人!說的理直氣壯,原來很瘦你知道,現在胖了,說話臉上的肉都帶顫……他是在享福呢。”左朝歌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堅強的笑,那笑看得牧子深心裡發酸。
“左朝歌,蘇木梨……”
“哎,牧子深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偷著抽菸嗎?那時候煙真是嗆苦,我們倆每次都比著誰先吸完;現在你再吸什麼味?我跟你說,就一個字,香!真的,我都恨不得這一支菸能抽一整天,你品品,看有沒有我說的這個感覺。”左朝歌似乎有意要避開蘇木梨,直直地打斷了牧子深還沒問出口的話。
“哎呀,看這隻雞肥的,該著你倆有口福,最後一隻了,差點沒買到。”母親從外邊進來,手裡果真提著一隻肥雞。
“雲姨我來幫你。”左朝歌說著站起身,強行接過那隻雞。
“你坐著你倆說話就好,我來弄……”
“沒事,我一邊弄也一邊能跟牧子深說話,我們都這些年老兄弟了,對吧,深!”
“呃~恩,是啊,媽我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