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頁)

童話般的愛情,想保留一生;那樣子心動過,心痛過,年輕過,總可以了吧?

所以當你又寫信來,忽然閃過這樣的念頭——慘了,又得做朋友了——但是雖然重來,雖然危險,我也不怕。

我不能害怕,因為我是男人。

你想要什麼呢?什麼都給。

我清楚絕大多數女人都反感這句令人聯想到一切男人的一切不真誠的隨口許諾。可我確實沒有別的話說,心中是這樣,便不能說那樣。

我與她少有共通,但也因此少了許多口角,各自的空間寬敞,閒來便玩“死太監和死建寧”。 公共場合她很小鳥依人,私下裡偶有不爽、埋怨乃至嫉恨的時刻。那時,沒有二話,把胳膊抬到她嘴邊:“你咬。”

假定是你,會躲開我的眼睛,冷冷淡淡不知想到什麼地輕笑,直到有一刻“Gone with the wind”。

她咬我,哭、捶、擰,翻舊帳、記新帳,但總能在我頭昏腦漲厭世已極幾欲嘔吐的時候,恰到好處地轉入低聲的抽泣、輕柔的責怪、顫抖的擁抱以及最後的破涕為笑。所以我也培養了耐心——總有機會解釋、哄騙、戴罪立功。

你的存在,沒有告訴她,她是個正常不過的女人。所以,我想我應該娶她,然後也因此變得正常起來。

《國境以南,太陽以西》的故事就是這樣。

“追求得到之日即其終止之時,尋覓的過程亦即失卻的過程。”

我記不清主人公的獨白,但我也同樣不願再回到,那孤單冷寂的二十歲的年紀。

正想著,你和我,都只缺自信。

※ ※ ※ ※ ※ ※ ※ ※ ※ ※ 。 想看書來

三 冰雪·潰逃(6)

元旦之後,期末考就像連綿的雨雪,浸溼了整個校園。走到哪裡,都是排隊印筆記、埋頭背要點、扎堆猜考題、結伴對答案的場景。

我就像一塊持續工作的剪貼簿——考試前,儘可能多地將要點貼上到腦海;考試時,儘可能全地將記憶複製到試卷;考試後,又儘可能快地將用過沒用過的答案全部清空。

公共課、專業選修課、專業必修課……大學的考試彷彿一場永無休止的馬拉松,半個多月,無論誰都身心俱疲。

“受不了了……”流星又在上鋪鬼哭狼嚎,“通宵準備的,一個沒考到……”

我一遍又一遍地掃視著他床板上的裂縫,無心睡眠。

據說這世上什麼都有期限,不知道思念有沒有。

據說這世上什麼都會過期,不知道後悔會不會。

三角地的分別,彷彿車輪碾過心間,當時只是麻木,現在卻越痛越烈——原來這也像捱打,傷得越重,反應疼痛所需的時間就越長;而如果是致命一擊,就很可能要經過數十秒的空白,才有最後排山倒海的痛楚。

半個多月,我拼命揉皺所有關於她的記憶,企盼在凌亂扭曲中得到片刻的喘息,但是心緒展開之後,她的印記更濃,我的創口更深。

“我出去一下。”

“又去打球?”流星叫住我,“很晚了……”

“嗯。”

我別無選擇,我無計可施。我只有讓所有的創面曝露在冬夜,然後乞求那凜冽的、刺骨的寒風,把我的知覺全部帶走。

※ ※ ※ ※ ※ ※ ※ ※ ※ ※

顏:

這次回家,父母確實驚喜,倒不全是因為她,而是我的“破例”與“反常”。

雖只是一小時的車程,大學幾年,很少回去。平時,也很少給他們電話。雖然我清楚地知道,只要提起電話,父母就會萬般開心百般遷就地對我,但還是賭氣似的,忘掉問候。

常常驚異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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