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盡情地哭了。
既然和自己沒關係,又不知道該怎麼勸說,看護只好在看了她幾眼後走到了石青身邊觀察一下石青的情況了。
突然,眼前的情景讓看護嚇了一跳,連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起來。她趕緊拉了拉還在望著門口哭的司言子的衣袖,“司、司小、小姐,你、你快、快看啊!”
擦了擦眼淚,司言子回頭順著她拉的方向看去,呆住了。在呆了幾秒後,終於反應過來。動了,石哥的手動了。她激動地用力搖看護,“快、快叫醫生。”
屏住呼吸,靜靜地盯著石青微微動了的手指,視線慢慢地從手指移到了臉上。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久的時間,她終於等到了那能讓她心跳加速的一幕——她終於看到了已經睡了七年的石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掏出手機給石綠打電話,可是她的手機關機了。打電話到公司,那邊的人告訴她石綠在半個小時之前和宮無徹一起出國了。聽到這個訊息她本已傷痕累累的心再次破碎,卻沒有傷心的權利。
調整好心情後,她又撥下了已經回新加坡的石遠的電話,出乎意料的是石遠居然去了中國,聯絡不到人。她失望地收起了手機,這麼激動人心的訊息,卻只能自己和自己分享。只是遺憾了沒能在第一時間聯絡到石哥最親的兩個人。
在石青醒過來的第七天,司言子整個人彷彿在突然之間清醒了過來。對於她來說既是撥開烏雲見太陽,卻又烏雲密佈,矛盾到了極點。
她聯絡上了陪宮無徹出國三天的石綠和已經從中國回來的石遠,再過半個小時,他們都會趕到療養院,因為石青醒了。
司言子在病房裡直打轉,停不下來,但是一邊清醒過來的病人看不下去了。
“我可以拜託你不要在這裡一直打轉嗎?”
“對不起。”司言子停了下來,“我只是有點接受不了。”
“我知道一般人也許都很難接受。就像我,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鏡子裡的臉後也是很難接受一樣。我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到我的家人了。”
司言子沉默了下來。這就意味著她必須接受一個事實,一個很殘忍的事實。由於病人要求不能打轉,她只好在椅子上坐下,開始一杯一杯地喝著開水。
焦急地等了近半個小時,終於等到了石遠、石綠。司言子一直不住地抬頭朝門口望去,終究還是沒有見到宮無徹。原本還以為他可能會來,結果失望了。在她向他提出離婚這個請求後,他應該也是迫不及待地想擺脫自己吧?
“孩子,你終於醒了。”石遠一見到床上的石青馬上過去抱住他。等了七年了,他終於等到這一刻了。想到這,石遠不禁老淚縱橫。
“等等,你先放開我。”石青推開他。這老頭是誰啊,“你誰呀你?”
“我是你爸啊,你怎麼不認識我了?”石遠腦海一片空白。
“拜託,我爸是誰我會不知道?”石青一臉不屑。
“那,綠兒,你一定認識她吧?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你的妹妹你不會忘記的對不對?”石遠激動地抓過一邊表情看似驚喜的石綠。
“哥,你一定記得我對不對?我好想你啊!”石綠抱住石青哭得淅瀝嘩啦,卻同樣被石青一把推開。
“我妹妹和我不是雙胞胎,怎麼可能會長得這麼像呢?”
“孩子,你在說些什麼呀?你和綠兒明明是雙胞胎,怎麼硬說不是呢?”石遠漸漸發覺了不對的地方。這孩子該不會失去記憶了吧?
“有沒有讓醫生過來看過?”石遠看向司言子。
“醫生說一切正常。”司言子回答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都盯著石綠。
石綠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
門外傳來“篤、篤”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