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少年,莫測若鬼,“君白衣,我告訴你,如果你今日不殺我,他日我一定會殺了你了!”
君白衣不為所動,只是任燕陽搖晃著他的身體,臉上的表情都不曾有半點波動。
君定山和馬元作勢要衝過來,獨孤月卻是橫手擋住了二人。
“這是將軍的私事,你們不要插手!”
見君白衣無動於衷,任他打罵,燕陽越發瘋狂起來,猛地揚手抓了君白衣捏著劍柄的手,便將那把劍從劍鞘裡拔了出來,橫在自己的頸間。
“為什麼不動手,君白衣,殺了我,殺了我啊……”
燕陽頸間之前被獨孤月割傷,剛剛止住血的傷口,被劍刃劃到,立刻便有鮮血再次溢位,血順著脖頸滑下,染紅了他白皙的脖頸,很快就與他身上沾到的燕驚雲的血漬連到一處。
深紫的衣袍,染成陰沉地紫紅。
“夫人!”君定山向著西京城的方向看看,一臉地急切。
上前一步,獨孤月只是垂著目光不去看燕陽的臉,“白衣,我們該走了!”
昔日兄弟,來日仇敵!(2)
昔日兄弟,來日仇敵!(2)
抬左手,抓住燕陽的手移開去,君白衣默不作聲地轉身,收劍回鞘,大步走向了牽馬過來的君定山。
“君白衣,你……”
燕陽還要再衝過去,早有幾個鷹騎軍在馬元的授意下衝過來,攔住了他。
看一眼那個瘋子一般想要追過來的燕陽,獨孤月接過一個手下送來的馬,飛身上鞍。
君白衣帶隊,獨孤月緊隨其後,三萬鷹騎軍緊步相隨。
留下來的只有那數百個御林軍俘虜、大將林驕還有草地上燕驚雲的屍體以及滿身是血,滿臉是淚的燕陽。
“君白衣,你記下,你我今日,恩斷義絕,下次見面,我們二個,總要有一個人死!”
對著君白衣的背景,燕陽揚聲高吼,每一個字都泣血帶淚。
騎馬隨在君白衣身下奔向山坡,燕陽的每一字每一句,獨孤月都聽在耳中。
她和君白衣如此近的距離,她聽到,自然君白衣也聽到了。
抬臉看向前面那挺直的身影,獨孤月無法想象君白衣此刻的心情。
想要衝上前去,握握他的手,卻又心中猶豫。
“將軍,燕武追兵已到,現在正向我們追過來……”
馬元急奔過來,猶豫了一下,才接著開口,
“六王爺也在軍中!”
“橫穿過山谷,沿落雁河向下,從棲雁橋繞過去!”君白衣沉聲下令。
聽到他口中提到棲雁橋三字,獨孤月不由地心中一動。
如今,他已經安全逃離,以他的手段,想要從燕武手中逃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也是她和他,該分道揚飆的時候了。
看君白衣帶隊向前急趕,獨孤月便故意拉馬韁,減慢了馬速,找個機會,猛得勒馬衝向了另一側地山谷。
那個山谷內灌木叢生,只要斜插過去,就是落雁河了。
一眾鷹騎軍急馳而過,見獨孤月突然打馬離開,只當是將軍另有安排也不在意。
猛醒轉,不見佳人在側!
猛醒轉,不見佳人在側!
一眾鷹騎軍急馳而過,見獨孤月突然打馬離開,只當是將軍另有安排也不在意。
急奔向前,君白衣耳邊還在迴盪著燕陽的聲音。
臉上,巴掌印處還在隱隱作疼。
他說過的每個字,都彷彿針一般刺著他的耳朵。
那個透明如水晶一般的少年,與他情同兄弟,小的時候,總喜歡纏著他。
他雖然冷情,卻對這個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