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沒轍,好像哥哥一般寵著他,慣著他,他的要求,不管無理有理,從來不會拒絕。
……
往事歷歷在目,此刻的君白衣卻是無比清楚。
他也好,燕陽也好,都已經無法辦法再回到從前。
聽到馬元喚他的聲音,君白衣迅速收攏了心神,眼神中的搖擺之色也收起來,重新現出了身為主帥的沉靜和冷然。
人已經殺了,以後的事情,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他和燕陽,註定不是同路人!
“如何?!”側臉看向奔過來的馬元,君白衣沉聲問道。
“燕武大軍距我們大概十里,如果快馬加鞭,應該能趕過落雁河!”馬元恭敬答道。
“傳令……”輕點頭,君白衣正要下令,心中卻突然覺得哪裡不對,抿唇環視四周一眼,沒有見到獨孤月,他的臉色頓時一沉,“夫人何在?!”
身側馬元和君定山對視一眼,同時向他搖了搖頭。
他們兩個,一個查探追兵,一個前探道路,哪裡有時間關注獨孤月。
“將軍,剛才夫人馬速減慢,起初還在隊邊跟著,後面就不見了,或者,是在隊尾?!”不遠處,一個親兵恭敬答道。
眉尖挑起,君白衣目光陰沉,“傳令全軍加快速度,必然趕在燕武追到我們之前,穿過棲雁橋!”
傳令完罷,他猛地吊轉馬頭,就向隊尾奔了過去。
馬元傳令,君定山就隨在他身後追了過來。
你,只怕帶不回她來!
你,只怕帶不回她來!
一路詢問,君白衣終於在一個士兵嘴裡打探到了獨孤月的訊息。
“夫人一人往西邊的山坡去了!”那騎兵指著身後遠遠的落雁山谷,“大軍剛行出山谷,她就離開了!”
這個小東西,竟然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
聽了他的話,君白衣眼中怒色漸濃。
“往西去,要麼就是入山,要麼就是出山谷西口到落雁碼頭?!”
君定山皺著一對劍眉,毫不掩飾語氣中的擔心,
“陸子秋之前為了盤查刺客的事情,在碼頭派了不少人手盤查,夫人若是這會兒去了,只怕凶多吉少!
不過屬下想不通,夫人為何要離開我們呢?!”
君白衣沒有理會他的詢問,只是低聲問道,“那太監小柳子今日回府之後可有什麼其他動靜?!”
君定山想了想,這才答道,
“他回府之後,說是要出去看一下街上的訊息,出去了約有半個多時辰便回來了,別的倒沒什麼特別!”
“哼!”
君白衣怒聲冷哼,聯想之前種種,他不難推測出獨孤月與天下會之間的關係,這小柳子出門這半個多時辰,想來就是為她安排後路,
“小東西,想逃出我的掌心,門都沒有!
讓馬元帶隊過河,越過棲雁橋之後,立刻將橋毀掉,不要等我們,定山你帶上之前便裝的幾人,跟我繞行山谷到碼頭去!”
獨孤月本是離國公主,如果她想要離開西京回離國,最方便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走落雁河,逆流而上便可直取離國。
聽了他的話,君定山趕忙勸道。
“燕武大軍就在後面,將軍此去危機重重,不如讓定山去吧!”
“你,只怕帶不回她來!”君白衣猛打馬,斜斜地衝向了旁邊的山坡。
嘆了口氣,君定山忙著召了十個乾淨手下,追了過去。
這次我非殺了你不可!
這次我非殺了你不可!
很快,十幾騎便奔上山坡,衝入了山上的林叢之中。
前面的馬元也接到了命令,心中替君白衣和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