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捏著一把汗,卻也不敢怠慢,忙著催促著三萬精兵向前急行軍。
彎著腰身,在樹林中向著山谷另一端急奔。
君白衣的手緊握著馬韁,手背上的青筋都因為過度用力暴露出來。
獨孤月,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掌心?!
休想,休想!
我才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就是我的,這次我非殺了你不可!
咬牙切齒地在心中暗暗發誓,君白衣急催著跨下戰馬,只恨不得立刻便生出兩隻翅膀,飛到碼頭尋到獨孤月。
君白衣帶隊向著碼頭急奔的時候,獨孤月也不敢停滯,一路只是迅速催馬奔向碼頭。
對君白衣的性格她也有所瞭解,一旦發現她離開,他極有可能會折身回來抓她。
那個傢伙,一旦執拗起來,一千匹戰馬也拉不回頭。
搬來救命,欠他的一條命已經還上,此番他與她再不相欠。
兩國聯姻破裂,燕國內亂,楚央只怕要有所動傷,再留在燕國已經不是齊全之策。
速速離開,才是明智之舉。
“籲!”
戰馬一路急奔,行到快出山谷的時候,獨孤月抬手勒住了馬韁。
飛身下馬,爬上一處高坡,向著山下碼頭小心窺視。
遠遠地,就見碼頭附近有不少穿著軍裝的傢伙四處晃盪,每一個上船的人都要接受盤查。
垂臉打量一眼自己,獨孤月不由皺眉搖頭。
就她現在這滿身是血的樣子,一出現立刻就會引起這些傢伙的注意。
這碼頭上大大小小的船足有幾十艘,柳無痕他們究竟會在哪艘船上呢?!
眼角餘光注意到山坡處一片漁民的住宅,獨孤月的唇角便有了笑意。
公主還沒有來嗎?!
公主還沒有來嗎?!
落雁河內。
一艘看似貨船的底艙裡,柳無痕再一次拔開艙側遮著透氣孔的簾子,小心地向外窺視。
船艙裡,大大小小的孩子足足有二十多個。
除了之前本就與他們一夥的小九等人之外,剩下的都是謹兒按照獨孤月的要求,這一路上撿來的孩子。
已經這麼久了,獨孤月一直沒有出現,這碼頭上巡視計程車兵卻是越來越多,他怎麼也放心不在。
這士兵之中,有不少是御林軍的人。
如果不是看到擔心他貿然出現被他認出,柳無痕早就到碼頭上去找了。
“公……月兒還沒有來嗎?!”坐在一旁的謹兒,也關切地看過來。
為了防止這些孩子透露出訊息去,他們在眾人一面,只是稱呼獨孤月為月兒,必不言及她的公主身份。
柳無痕收回目光,將小簾子掩好,這才向她搖了搖頭。
“要不然,我下船去看看?!”謹兒鬆開手中擁著的一個半大孩子,“這些人不識得我,應該沒事的!”
柳無痕正要答應,突聽得吱呀一聲輕響。
艙頂上跳板揭開,一個人影順著陡峭的木梯走了下來。
看清來人的臉,柳無痕立刻大步迎了過去,“春語姑娘,可有什麼訊息?!”
春語姑娘目光溫和地環視一眼艙中眾人,“燕武的大軍已經追到城南去了,陸少秋正帶了人搜查碼頭上的船,恐怕我們不能再等了!”
“那月兒怎麼辦?!”柳無痕擔心地反問道。
“君白衣的大軍已經向著棲雁橋的方向去了,如果我推測地沒有錯,他們是想要越過棲雁橋之後,毀橋截斷燕武大軍的追擊!”春語姑娘抬起手掌,安慰地拍拍柳無痕的肩膀,“月兒應該也會隨著君白衣一起徹離,我已經安排了人手去棲雁橋北岸去接應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