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拍了桌子正要站起來時,那邊一直注意著這裡的胡老闆一聲響亮又充滿警告意味的咳嗽聲響起,那漢子訕訕收回手,話一轉:“你,你辛苦了,來,倒這裡。”
他把酒壺推過去,巧巧不吭聲,舉起罈子,對準壺口。
也不知是怎麼的,明明別的壺口都是那麼一般大小,她倒的時候從來沒灑沒漏,可這一次,罈子裡的酒一下子迸漏出來,直接噴到了旁邊的鄭校尉身上。
她一點沒當回事,動了動罈子,再次對準壺口,滿滿的穩穩當當的倒了一整壺。
“好了。”清脆的聲音帶著一點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歡快,利索的收起罈子,抱到懷裡,大步走向櫃檯,把罈子給了胡老闆,讓他收到了後面放好。
“鄭校尉,你第一次來?”
鄭蒼點點頭,盯著自己被酒浸溼了的衣袖。幾人也看向他的袖子:“你得罪了咱們的小二哥?”
鄭蒼想了想,好像自己將快要摔倒的他給提了起來,這應該算是幫助吧。他困惑的擰起眉頭,不語。
今天胡老闆給的酒不限量,好多人都喝的有些高了,大廳裡熱鬧的不得了,有人在猜拳,有人在拼酒,還有人拿著筷子跟做雜耍一樣頂在鼻尖。
鄭蒼那一桌也喝的不少,包括他都覺得腦袋有些微微的發懵。
也許是飽暖思淫慾,幾個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女人身上,這一下話題火熱起來,有人提到自己家鄉的婆娘,有人說起自己村裡最好看的姑娘,還有幾個甚至說到了因為他們當兵而散了親嫁給他人的姑娘。
“鄭校尉,你成親了沒?”崔慶大著舌頭,指著鄭蒼問。
鄭蒼搖搖頭,倒了一小杯酒,一口悶了下去。
“那家鄉有說了親的姑娘等著沒?”
鄭蒼還是搖頭。
“那村裡頭漂亮的姑娘丫頭們呢?就在出門前沒勾搭上一個,好歹回去後有個保證啊,這樣在軍隊裡一待就是這麼多年,憋的可是夠嗆!!”崔慶明顯喝糊塗了,他一拍桌子,指著鄭蒼開始怒喝。
鄭蒼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好一會沒說話,就在崔慶以為他不打算回答自己時,鄭蒼輕聲說:“還小,那時還小,不能算是,只不過看著可愛又可心,當成妹妹一樣疼。”說了這句,又倒了一杯。
“妹妹,就是了,情妹妹也是妹妹的,小時候不都這樣的嗎?我跟我媳婦可就是這樣的,從小一起爬樹摸魚,直把她當個妹妹看待,可長大了,那就不一樣了。看到她就覺得難受,看到她心裡就跳的快。”
其他幾人嘻嘻哈哈的說著,每個人都有這樣一個兩個的幻想物件,也許是自己的媳婦,也許只是村裡好看的姑娘。
“我說,鄭校尉,也不見你去那些軍妓那裡解決問題,你可咋辦啊?不憋的難受嗎?我這個難受,我想我家婆娘了……”崔慶臉色微變,發狠的低聲說:“等我回了家,一定要狠狠的操她!”
等到陸陸續續的人散去時,巧巧累的幾乎腰都要斷了,再加上她今天第一天來那個,小肚子又痛,白天又跟著躲避打仗,晚上來回折騰著伺候這些當兵的吃飯,她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支撐不住,坐在那裡,儘量能歇就歇著。
“呂師傅,先做些吃的來,咱們吃飯吧,等這些人都走完,恐怕是要很晚了,不能餓著肚子幹活。”胡老闆又收了一份錢後,來到廚房門口說道。
“就等著這句話呢!”胖人一向不能捱餓,呂師傅也是忙活了好久了,他就趁著剛才空閒時吃了兩口炒飯,這會可是餓的前胸貼後背。
四人的飯菜端上來時,又有幾個走路搖搖晃晃互相攙扶著的人交了錢離開。
大廳裡,還只有兩桌的人沒走。好在他們也不要什麼了,酒也都喝個差不多了,正在專心的吃著自己的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