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嬌撥出聲。
黃眉老僧低頭宣了聲佛號。
他哪曾料到,風蕭蕭竟能在剎那之間,以劍身擋住指力,隨即松劍,時機掐得如此之巧妙,結果害苦了段譽。
段延慶腹內悶哼,伸杖一抖,嗤嗤聲響,朝破嗔和尚虛點而去。
黃眉老僧自知弟子抵擋不住,翻掌往杖頭抓去。
段延慶隨即變招。
兩人指力凌空而變,眨眼十數招,不多時,便頂到了一起,手指、鐵杖僵持不動。
段延慶問道:“大師遲遲不落子,是要認輸了嗎?”
黃眉僧哈哈一笑,道:“閣下是前輩高人,怎能向我弟子偷襲?未免有**份。”
風蕭蕭嗤嗤嘲笑了兩聲,譏諷他不提先向自己出手一事。
黃眉老僧恍若未聞,右手使木魚杵在棋盤上刻了小圈。
風蕭蕭閃身回坐到了原地,拾起了玄鐵劍,向呆站一旁的兩僧道:“再敢靠近聒噪,我可要狠狠的敲擊石門了。”
段譽這時緩過氣來,衝外嚷道:“你就算再敲,我也不服,孟子曰:‘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此之為大丈夫。’。”
風蕭蕭笑道:“孟子還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我是在幫你呢!”
段譽怒道:“你這是詭辯,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不想受到痛苦,就不該讓別人痛苦。”
風蕭蕭覺得這書呆子頗有意思,調笑道:“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所以你要懂得寬恕嘛,哈哈。別吃了虧就大聲嚷嚷吶。”
段譽連連搖頭,道:“看你也是讀書人,怎麼斷章取義,曲解聖人之意,專逞口舌之利?”
風蕭蕭嘻嘻而笑,有一句沒一句的逗著他玩兒。
段譽卻是死腦筋,一門心思一根筋。非要糾正他對聖人之言的歪曲。
風蕭蕭一開始還覺得頗有意思,不過很快就後悔了。
段譽引經據典、旁徵博引,開始滔滔不絕、嘮嘮叨叨說個不停。
從子曰說到詩云。“金剛經”說到“阿含經”,大有口綻蓮花,立地成佛之勢。
風蕭蕭頭脹如鬥,苦笑連連。
幸好段延慶全部的心思。已經沉浸於棋盤方寸之間。同時又和黃眉老僧比拼著內力,根本無暇他顧,否則定能發覺段譽正常的很,如此精神奕奕,哪有半點吃了春藥的模樣。
破嗔兩僧倒是聽得如痴如醉,直將段譽當成佛陀轉世。
風蕭蕭卻覺得腦袋旁繞著一大圈蒼蠅,實在忍受不住,回身狠狠的敲擊石門數下。雖是嗡嗡聲大起,蒼蠅感卻一掃而空。登時通體透徹,無比舒暢。
破嗔兩僧大怒,一齊衝來。
只是他們兩人比之大理四大宮衛都頗有不如,風蕭蕭又不需要拿他們來練手了。
雖是兩人,卻只用了一招,就讓他倆橫到了地上。
要不是風蕭蕭不想將黃眉老僧得罪狠了,這等不識好歹、不自量力的小嘍囉,順手也就殺了。
段譽回神之後,見兩僧倒在地上,頓時怒極,和風蕭蕭算是卯上了,越是被震得難受,越是要說。
這一發愣、一發橫,風蕭蕭還真拿他無法,生生聽他絮叨了好幾個時辰,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求饒道:“段公子,段公子,在下知錯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全認,全認就是。”
段譽很是得意洋洋,又教訓了一通方才住口。
風蕭蕭的臉上早已沒了人色,如今總算鬆了口氣,頓時覺得寧靜的空氣,是多麼的美好,然後在心中恨恨地記上了一筆。
段延慶和黃眉老僧此時心無旁騖,周身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