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嫣兒的人偷走。
散場的時候她問我:“你怎知我會來?”
“噓!”我故作調皮狀,“秘密!”
“噁心。”她笑,象個孩子,然後問我:“你怎麼來的?”
“打車。”我說,“回去想搭你便車。”
“我沒開車來,”她說,“今天心情不錯,所以一路走來。”
“那就一路走回去好了。”我說,“說說為何心情不錯?”
“噓,秘密!”輪到她將我軍。
“不許笑!”我呵斥她。
她不解地看我。
“你笑得我方寸大亂。”我老老實實地說。
她果然收住笑,嘆息說:“羅明,你何時練就這一張嘴?”
“以前是為了生計。”我說,“不過現在我發現有更大的妙用。”
“為何?”
“為了討你歡心。”我單刀直入,目光炯炯看她。她的臉色突然菲紅。調過頭去。我自知有戲,窮追不捨:“請你夜宵?”
她沒拒絕。
我們到“名典咖啡屋”。很優雅的包間,我喝烏龍茶,她喝咖啡。喝到一半時我坐到她身邊,她往旁邊躲了躲,心裡一定在罵我豬頭。可是她畢竟沒有罵出口。我嘶啞著聲音問:“可不可以追求你?”
她忽然落淚,弄得我手忙腳亂。然後我聽到她說:“羅明,我十七歲時怎麼沒遇到你這樣的男孩,不然,一輩子可以不是這樣的。”
“還來得及後悔。”我說。
“來不及了,我連糖醋魚都不會做。”
“我可以學。”我是真心話,我為她什麼都可以。
“為什麼喜歡我?”她問。
“我也想知道。”我說。
“你是個傻瓜。”她以手撫額,“你比我還要傻。”
她疲憊的樣子也是如此的優雅,我維持君子風度,差點撐到青筋爆烈才沒吻她。
之後的很多天,她不肯再見我。我當然知道原因。於是我開始疏遠朱朱,她打來電話我不接,到我家我躲在房間不開門。她終於在單位逮到我,厲聲說:“羅明你找死,你在搞什麼鬼?”
“我忙。”我蒼白地說。
“忙什麼忙?看你做的破書!”她把我桌上的書甩得啪啪作響:“要不是小嫣的封面漂亮,我看你一本都賣不出去!”
“是是是。”我任由她罵。
她奪門而出。
晚上接到小嫣的電話,我欣喜若狂:“出來喝咖啡?”
“羅明。”小嫣的聲音很沉靜:“朱朱在我這裡,她快要心碎。”
“關我什麼事?”我硬著心腸。誰讓我遇上於嫣兒?
“我會同她說。”小嫣說。
“說什麼?”我緊張。
“說你這樣的男人不值得留戀。扔掉也罷。”她惡狠狠地掛了電話。
扔扔扔!此時的羅明,也就跟一張破抹布沒什麼兩樣。我自暴自棄,又獨自到酒吧喝酒,酒吧裡的歌還是那一首:“呵,神秘的女郎啊,你來自何方,你去向何處……”
惆悵舊歡如夢。
酒醒了後,我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一個人影立在窗前,我脫口叫出:“小嫣!”
真的是她。她轉頭向我說:“朱朱說在那裡可以找到你,我去的時候,你已爛醉,正在和服務生吵嘴。”
“為什麼吵?”我全不記得。
“你罵她趕走小嫣。”她呵呵地笑,“我只好帶你來這裡。”
“這是哪裡?”我問她。
“我的家。”
“我們可有……?”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啐我:“七老八十了,還搞得像小孩子一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