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穎看見他痛楚的目光,驀然哽咽,“滕騏,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好氣你,氣你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留在臺灣?”
滕騏咬緊牙關,除了擁抱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
“抱歉……”他的額頭抵著她的,輾轉親吻她,“我真的很抱歉……”
睿穎攀著他厚實的肩背,一瞬間淚眼迷濛了。
“和我一起回臺灣好嗎?”她努力地張開雙手,想要擁住全部的他,但滕騏是那麼巨大,她感覺自己快要抱不住他,只能絕望地喊,“不要再把我一個人丟在臺灣,我不在乎你能不能帶我去米蘭或是東京,也不想吃什麼高階料理,更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啊……”
“睿穎……”他嘆息。
她那麼依賴他,依賴得唯恐失去,他卻無法應承,無法給她她想要的安全感。
睿穎反常的在他懷中哭鬧了一陣,好不容易因為疲憊而睡去,滕騏沉默地擁著她,思考著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才能使她安心。
就在這一刻,敲門聲殺風景地響起。
該死的!這時候會是誰?他不是吩咐過不要有人來打擾嗎?
滕騏想要當作沒聽見,但那敲門聲卻一直持續著,耐性驚人。
滕騏低咒一聲,為了不讓剛睡下的睿穎被吵醒,只好下床重新套回長褲,煞黑著臉前去應門。
“是誰?”滕騏才把門拉開一條縫,對方就冒冒失失地闖進來。
“喝!我就知道你躲在這裡!滕騏,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把整個Team丟在公司,放所有人鴿子,自己卻跑到這裡來『悠哉』,兄弟是這樣當的嗎?”
進門的男子嗓門大得驚人,他在客廳說話,在臥房睡覺的睿穎被他的大嗓門吵醒過來。
“我以為我不在,會議還是可以繼續進行下去。”滕騏冷冷的說。
“是沒錯,問題是沒有人做決策啊!我打了幾百通電話找你,你死也不回。”
滕騏咬牙低語,“容我提醒你,這個Team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伊斯利。”
“反正你這頭頭都蹺頭了,會議還開個屁啊?所以我就擅作主張,讓所有人解散,放大家一天假,讓他們回去看世足賽……”聒噪的聲音忽然停下來。“咦?這是什麼東西?”
伊斯利從沙發下撈出一塊綴著蕾絲、軟趴趴的布料,還沒看仔細,滕騏已經一把奪過。
滕騏惱怒道:“這不干你的事,不是你的東西你最好少碰!”
伊斯利有趣地盯著滕騏的臉,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見他難得的惱紅。
“這也不是你的東西吧?”伊斯利笑得賊兮兮,用手肘輕拐好友,“嘿!你終於開葷啦?你以前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樣,我還以為你年紀輕輕,男性雄風就有問題……”
滕騏磨牙,握著拳頭,開始想扁人,“閉上你的狗嘴,沒有人會當你是啞巴!”
可惜伊斯利從不是聽話的乖乖牌。
“哈羅!有人在家嗎?”伊斯利居然探進書房,沒找到人,又鑽向最可疑的臥房,“哈羅?”
睿穎怎麼也沒想到,她好端端地躲在臥房裡,竟然會有個金髮碧眼的男子探進來,她低呼一聲,忙抓起被子擁在胸前。
“伊斯利·馬奎爾!”滕騏氣得雙眼噴火,用力巴他後腦勺一下,然後拎著他的後領把他拖出臥房。“睿穎,換上衣服,待會兒我們出去吃晚餐。”
接住滕騏丟來的揹包,睿穎裹著被單,酡紅著小臉閃進與臥房相連的浴室更衣。
“哦!真可愛!她的臉蛋好像水蜜桃,嘖嘖,沒想到這就是你喜歡的調調啊!我還和石川打賭,說你喜歡的型別是伊莉莎白荷莉!”
“你們拿我打賭?”滕騏手很癢,忽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