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徹不在乎的張開嘴,促狹的壞意移隱到眼神中。任雲方錯估他了,他根本不會退卻。
她有些洩氣,懶懶地撥弄著盤裡的肉絲。
“你來看我,我很高興,寶貝!”風間徹又露出那種裝模作樣的怪腔怪調,笑得有點狡猾。
大概是聽慣了,任雲方竟不覺得怎麼反感,又是悻悻地說:“你怎麼會不高興!連吃個飯都要人伺候,還有什麼不順心?不過,可別樂極生悲,當心日子過得太舒服,四腳都退化了。”
“你這是在為我擔心嗎?寶貝?”更裝模作樣了。
“我不想再跟你說這些無意義的話。”任雲方被惹得重重皺眉。這場“噩夢”比在西班牙時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要一想到,往後不知多久的一段時間裡天天得面對風間徹,她就嚴重的感到生活的黑暗。
“你腿上的石膏還要多久才能拆掉?”她忍不住問。
“至少也需兩個月吧!”
兩個月?任雲方暗忖,那就是期限了。風間徹摸透她的想法,微微一笑,十分耐人尋味。
“說真的,我沒想到你會答應來看我,並且就像在西班牙時那樣照顧我!”他轉移話題。
“少裝蒜了!”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她出賣骨氣是因為那“五百萬”和“一個課長的職位”。
她無法不替她老爸著想,好歹,他無怨無悔拉拔了她十九年。再說,她早就有覺悟,跟風家扯上關係一定沒好事。
“晚餐還剩這麼多,你還吃不吃?”她肚子餓得咕咕叫,只希望風間徹早了,她早超生。
風間徹搖頭,突然抬頭問:“對了,你吃過了嗎?”
明知故問!她反譏說:“還沒伺候大少爺用完飯,我怎麼敢先吃?”
“那就先吃一點吧!”風間徹伸手拿走食盤。“剛剛你伺候我,現在換我伺候你。來,我餵你吃!”他煞有其事地切了一小塊雞排,用叉子叉住,送往任雲方的嘴邊。
“不必了!”任雲方沒料到他突然有這個舉動,迴避不及,嘴巴張開拒絕,雞排順勢喂進她的嘴裡。
她下意識地掩住嘴,防止他再餵食。這個人實在真不衛生,竟然用她喂他的叉子喂她他吃過的食物!
“再吃一點!”風間徹顯得相當殷勤。
她忙不迭地搖頭,將盤子收到一旁。風間徹要求她倒一杯水給他,問道:“怎麼不多吃一點?不必跟我客氣。”
她簡直怒笑皆非,將開水遞給他,奚落他說:“算了吧!我才不想中毒。剛剛才被下了毒藥!”
“是嗎?”風間徹緩緩伸手接過開水,手腕突然一轉,將任雲方拉到懷裡,纏繞住她說:“我來幫你消毒……”
這一次,他不再規矩的試探,也不再只是不關痛癢的挑逗,深深的吻進她的芳唇中,靈滑的舌頭仿如開叉的蛇信,伸探進最深的幽壑,不斷輕抹挑觸。
這才是真正的吻!最能挑起情慾的誘惑!他要她刻骨銘心,永遠也無法忽視他,跟他的吻。
她在他懷裡拼命掙動著。他知道她承受不住,極力想逃,更加不讓她移動一絲一毫。他口含著情慾和挑逗,一再侵入她毫無經驗的唇舌,侵入她深深的純情中。
直到他滿意的放開她,她臉上的紅暈一覽無遺。
“你,太過份了!”任雲方緊蹙著眉睫。不單只是羞,還有更多的憤怒。她早該提防他這種偷襲!
“我愛你,寶貝!”風間徹仍然大言不慚。如果不是他腿傷的關係,他會讓她更加忘不了他。他喜歡肉體的感覺,誓求與她最終的靈肉合一。
任雲方卻不屑一顧。什麼“愛”!爛得發黴的臺詞,她才不相信他!她真想一腳踩死他,但她的腳沒那麼大。再者,他就跟蟑螂一樣,踩死了只會增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