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參觀蘇州園林。
江南自古多名園,大至歷經數代,由多位大儒大家而修建的蘇州園林,小至純為一己之風雅而修建的私家園林。
沒有去獅子林,拙政園,滄浪亭。
因為沒有哪個園林所承載的文化內涵及得上沈園。
四大園林中婉秋也是最喜歡這裡的。
影片中婉秋變成了今天的主角,她給我們大家講述著沈園的故事。
進得園來,樹木蔥籠,靜寂無聲,庭院雅緻,古色古香,春天的沈園在一片江南舊宅中,宛如一位藏在深閨的女子,含蓄而內斂,靜謐而溫婉。瀟瀟春雨裡,從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魯迅路上,一下子跌入這花木掩映的園子,似乎是跌入了時光的深處。
心還在牽念著那塊“斷雲”石,腳步卻隨著導遊立於一堵青磚砌就的牆垣前,潮溼的牆角,蔓爬的青苔,訴說著一個遙遠的年代。
二十歲的陸游於宋高宗紹興十四年,與表妹唐婉結為伴侶,兩人竹馬青梅,情投意合。
而陸游的母親認為兒子沉溺於溫柔鄉中,會誤了錦繡前程,就以“陸游婚後情深倦學,誤了仕途功名;唐婉婚後不能生育,誤了宗祀香火”為由逼迫陸游休妻。
萬般無奈中,陸游休唐婉另娶妻王氏,唐婉後嫁越中名士趙士程。一對恩愛之人終落得勞燕分飛各西東。
只是講到這裡,婉秋不由感嘆,為什麼那麼相愛的人就是不能在一起呢?
沈園的牆上我並沒有發現那兩首釵頭鳳。
我詢問蘇州文旅局的工作人員可以在牆上寫詩詞嗎?
工作人員那邊表示不能決定,立即跟文旅局局長反映了這件事。
文旅局局長張強也有些為難,不過想到彭一高昨天的表現,而且他也有不錯的詩歌問世,加上寫的歌詞也是極美的,彭一高又算得上是一個流量人物就咬了咬牙答應了。
我接過婉秋的話繼續講到。
“婉秋你知道旅遊和唐婉後面的故事嗎?”
婉秋搖搖頭,陸游和唐婉的故事她查了好多的典籍,但是並不完善。
“那麼我們今天把這個故事完善了吧。”
“你知道?”婉秋有些激動。
“有一次我在兩元店買到一本古書裡面記載了陸游和唐婉的故事。”
“兩元店?”大夥兒都震驚了,知道這傢伙又開始胡編亂造了。
我給大家講解道,十年之後的一個春日,陸游滿懷鬱郁心事獨往沈園,竟意外見到唐婉,這對有情人隔了十年的悠悠光陰,默然相對。
這時的沈園,花事熱烈,蝶飛蜂舞,旖旎成春光一片。
年輕的詩人不由憶起當年攜手同遊的情景,那時的沈園,風酥雨膩,水媚山妍。風物依然,心境迥然。詩人觸景生悲,悵然奮筆而題《釵頭鳳》於粉牆之上。
我從工作人員那裡接過毛筆,用臨摹的王羲之的行書奮筆疾書。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婉秋愣了愣神,她有種預感,這座沈園會因為這首釵頭鳳,更加的火爆的。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唐婉從沈園回到家中,鬱鬱寡歡,終日以淚洗面,以至病臥在床,臨終前,以淚研墨,蘸著點點相思和了一首《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婉秋已經有些淚目了,這首詞一出,陸游對唐婉的愛一下子就飽滿了起來。
我繼續講著:“斑駁的牆壁上,右側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