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鬱金香,自她記事起就沒在沁園見過那種花,小時候聽林嬸說沁園原本是有鬱金香的,後來好像母親結婚前就把鬱金香給全部剷除了,從此以後沁園再也不種鬱金香了。
“鬱金香不是我買的,”安瀾趕緊低聲的辯解著:“是鄧擎蒼買的,媽的病情有些特殊。。。。。。”
安瀾把秦沁一的情況說了一下,最後才說:“我說不服媽,昨晚是鄧擎蒼給媽送的飯去,然後他去勸服媽的,今天早上,媽終於是同意做手術和裝假體了。”
“媽病房裡的鬱金香是什麼顏色的?”眼神不著痕跡的問了句。
“紫色的,”安瀾很自然的說:“其實我覺得鬱金香還是黃色的好看,可能柏林這邊沒有黃色鬱金香吧。
易水寒聽了這話嘴角抽搐一下,他想安瀾肯定不知道紫色鬱金香的花語,而他——自然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告訴她。
於是,他就趕緊說:“既然媽答應做手術了那就好,你就不用太操心了,另外,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和寶寶,同時也不要偷懶,記得買肉啊魚啊等吃,別跟著媽一起吃素。”
安瀾在電話那邊就笑,低聲的道:“放心吧,不會虧待你孩子的,買菜的事情都是鄧在幫忙代勞,他都是按照孕婦食譜來買的菜,不會讓我缺營養的。”
“我不在他就總是對你獻殷勤,”易水寒的聲音明顯的帶著酸味:“你就不能跟他保持距離?”
“。。。。。”
安瀾在那邊沉默一下才說:“不是你讓我照顧好自己和寶寶的麼?他不在這,我得天天跑商場跑醫院還得回家煮飯做菜,這樣的忙碌,你覺得我能讓自己休息好麼?”
“。。。。。”
這一下,輪到易水寒說不出話來了,於是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媽的手術時間定了沒?”
“定了,週五,”安瀾說完這句才又輕嘆一聲說:“希望媽這一次手術後就再也沒病沒痛的了,媽這一生,病疼太多,真是太不容易了。”
“肯定不會再有事的了,”易水寒趕緊柔聲的安慰著她:“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媽以後肯定會享福的,我們的孩子肯定能給她帶來歡樂!”
“希望是這樣,”安瀾在那邊應著,然後又反過來叮囑他:“對了,你也別太拼了,工作一天做不完可以第二天再做,你再像那晚零點都不睡,我就真的不理了,以後簡訊不回,電話不接。。。。。。”
易水寒聽著她半帶威脅半撒嬌的話就笑,她的聲音雖然從電波里傳來,不過卻讓他覺得暖暖的,很窩心。
“我以後每晚都準時睡覺,”易水寒給電話裡的安瀾保證著,然後倆人又講了幾句別的,最後聽見那邊有人在喊安娜,才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易水寒還緊握著有些發燙的手機,腦海裡想著她大著肚子穿著羽絨服的樣子,不由得就有些期待起來。
德國已
經冷了,她一定會穿羽絨服了,而濱城是南方,即使冬天也跟別的地方的春天甚至是初夏差不多,羽絨服這種東西基本上是穿不上的。
還記得以前和她在多倫多時,每到冬天,她身上就穿著紅色的羽絨服,在冰天雪地裡跟一團火似的,遠遠的讓人看著就覺得暖。
那時候他很喜歡她穿羽絨服的樣子,厚厚的衣服穿在身上,還戴著帽子,一張臉因為冷的緣故紅紅的,看上去跟洋娃娃一樣。
現在的她,懷孕六個多月了,身上穿的肯定是加大號羽絨服,走起路來估計跟企鵝樣,憨態可掬,而那樣的形象,在濱城肯定是見不到的。
想到這裡,他的心不由得活動起來,對於手上的工作都沒多大興趣了,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站了一會,最終還是掏出手機來點開日曆。
他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