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是多,每天也非常的忙,但是,如果要抽出一兩天的時間也不是做不到,大不了調休一下,回來後周六週日再加班就行了。
安瀾掛了易水寒的電話,扭頭朝母親病房的窗戶望了眼,那一束紫色的鬱金香在母親床頭櫃上開得正旺,而病床上的母親此時睡得正安詳。
她不知道鄧擎蒼昨晚是怎樣說服母親的,但這都不重要了,母親已經同意了專家的意見,只切除裡面的腫瘤,雖然這個手術要比整隻切除複雜得多,但是卻能讓她保留著那一隻。
鼻子依然還是有些癢,她又打了兩個噴嚏,她是真的對鬱金香過敏,於是搖搖頭,看了看母親病房的那一束鬱金香,決定不再走進母親的病房,而是轉身朝外邊走去。
秦沁一的手術定在週五上午,或許因為心理作用,週四下午秦沁一的情緒明顯的不太穩定,外邊明明下著雨,可她依然還是讓看護陪著她去後面的長廊走了一圈。
安瀾知道母親在惆悵什麼,因為手術改變了,不再是以前的整隻切除,雖然說這個手術能為她保留一隻,但是手術的複雜性和風險性都增加了不少。
雖然她一再跟母親說不會有事的,鄧擎蒼也說不會有事,因為這是柏林最好的醫院,最好的專家,而她的手術對於專家來說不具備挑戰性,讓她放寬心。
可母親的心依然放不寬,下午拉著她的手跟她說了很多的話,甚至還叮囑她如果怎樣了,沁園一定要守住,還有孩子一定要有一個姓秦等等。
安瀾在醫院裡安慰了母親好久,直到晚上十點才回來,因為下雨,又因為母親的那些話,結果弄得她晚上都睡不著。
原本想給易水寒打電話,可算算時間,易水寒那邊是凌晨五點,估計他睡得正沉,於是最終放棄給他打電話的想法,改發了一條簡訊。
“媽明天就做手術了,可莫名的,我突然就害怕起來。”
發了這條簡訊,她又覺得自己有些幼稚,他人在濱城,就算是她害怕他頂天也就給她打通電話回覆個簡訊,也就是精神上的安慰。
雖然,她很希望他能在她身邊,陪她守在手術室門外,哪怕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可靠的肩膀,一句普通平常的安慰話。
當然,那不可能,中午和他通電話時,他人都還在濱城呢,何況他那麼忙,又哪裡能走得開?
或許因為心裡焦慮的緣故,安瀾很晚才睡著,迷迷糊糊間好似有人在耳邊輕喚著她的名字,只是她太過疲憊,眼皮太重,根本就睜不開來。
安瀾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感覺到好似自己的床比往天要熱一些,明明好似那床被子,可被窩裡暖暖的,背後好似有個火爐在烤著似的。
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多倫多的冬天,每當冬天冷時,她晚上睡覺易水寒總是把她抱在懷裡,讓她有種背靠著火爐的感覺。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背後那種火爐的感覺並沒有走遠,她稍微愣神一下扭頭,這才發現一張熟悉的俊臉就在跟前,而自己,居然真的就躺在他的懷抱裡。
“我在做夢嗎?”安瀾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又伸手去摸了摸那張臉,當感覺到手上傳來真實的肉感時才忍不住疑惑的說了句:“我這是夢遊了麼?怎麼夢裡的人手感都這麼好?”
易水寒忍不住笑出聲來,握住在自己臉上游走的手,薄唇湊到她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下這才道:“夢裡不僅手感好,唇感也不錯。”
安瀾這才完全的醒過來,然後睜大眼睛瞪著他:“你。。。。。。你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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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笑,伸手捏捏她的小臉道:“當然是飛過來的,難不成你我走路還能走過來?”
安瀾依然沒有完全的反應過來,易水寒的突然出現讓她一下子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