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她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她只能一下子死死的抱住他,道:“你還在,太好了……”
秦非離悶哼了一聲,手指落在她的發頂,輕輕撫了撫道:“讓你擔心了。”
錦言原本是要埋怨他,何止是讓她擔心了!她是已經擔心死了,當聽到簡史說手術檯上躺著的人就是他時,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沒有了支點,一點力氣都沒有,心裡頭空得厲害,又痛又難受,手術檯上的時刻,她險些被逼得發瘋,而剛剛,她又經歷了一次,他突然不見了的那一刻,她只覺,自己的心跳都停了,整個人又是恐懼又是空得厲害,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找到他!
可是,他剛剛的那聲“悶哼”雖然輕得很,她還是聽到了,頓時,心裡頭所有的氣都煙消雲散,她懂什麼最重要,因為她沒有忘記,秦非離不止中毒了,他還受了很嚴重的傷,胸前動過手術,後背砍了一刀,都是很深的口子。
而她剛剛那一幢,只怕更痛的那個人,絕對不是她!
錦言急忙退開身子道:“先不和你算賬,回去再算!你這是去哪裡了?我生怕你出事。”
秦非離垂下手來,順勢握住她的手指,往回走道:“早上醒得早,只看到你在懷裡,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又看你睡得熟,不想吵醒你,所以,便出去轉了一圈兒,才發覺,這裡居然是雪山。”
來到洞內,錦言才終於看清他的樣子來。
縱然經歷過一場生死浩劫,儘管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兒,可是,還是依舊清雋英俊,尤其那一雙鳳眸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眉目,深似黑淵,幽似古井深潭,深不可測卻又波瀾不驚,一雙薄唇輕抿著,分明唇上裂開很多口子,但這卻依然遮不住他俊逸的容顏,劍眉如畫,俊美如斯。
“若不是你去冒險,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錦言埋怨的將他按坐在滑板上,從一旁的行禮包裡,取出紗布和藥粉來。
她在秦非離身前跪著,將他衣服解開,秦非離知道她是給他換藥,便任由她動作,一雙眸子卻始終落在她的臉上道:“我若是不去,你的危險只會更大,與虎謀皮,這是男子的事,你們女子不應該參和。”
“是是是。”錦言氣急道,“所以,活該你們男子衝鋒陷陣,讓我們女子來擔心,要我們女子來救!”
秦非離失笑著伸出手來,摸上她擰起的眉頭,輕輕撫了撫道:“我的錦言比起別的女人太有本事了些,所以,只好將這為難的事情交給她了。”
錦言瞪了他一眼,目光所及,是秦非離微微眯起的眼睛,唇角勾起,別樣的噬魂奪魄。
錦言頃刻間便又生氣不起來,反倒是淺淺勾起唇角來。
他能活著,即便是這樣與她拌拌嘴,也是別樣的幸福。
傷口的傷好在她這幾天的照料,已經好了很多,只不過胸前的傷卻裂開了口子,應該是她剛剛給撞的。
錦言看著那血絲都滲了出來,心裡當即一陣心疼,懊惱自己剛剛太過用力。
秦非離看她的樣子,便知道她在想什麼,安慰道:“流點血而已,其實不疼的。”
“都流血了還不疼!”錦言一邊用麵糰擦拭傷口上的血漬,一邊埋怨的看向他道,“難道還要刺一刀才算疼啊?”
“這只是小傷而已。”
“確實,下一次就該刺得你根本就起不來。”錦言狠狠的咬牙,將藥粉撒上,秦非離面上並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但錦言卻知道,這藥灑在傷口上,其實是極痛的,至少,她的那些病人,哪一個上藥不是哇哇大叫,也就秦非離,半點神情都沒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給他撓癢癢呢。
不過他這種人,向來隱忍,所以,這般姿態,自然也是好理解了。
錦言又一次生出些心疼來,手上的動作輕了些,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