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離失笑道:“那可不行,我怎麼捨得讓你擔心!”
“嘴貧!”錦言哼唧了一聲,秦非離挑了挑眉,已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等將胸前的傷口處理好,錦言又去處理秦非離背上的傷,重新看到那些深淺不一的疤痕,她的動作明顯遲疑了下,隨即抬起頭來,看向背對自己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的秦非離,最終繼續處理傷口,卻也是佯作漫不經心的問了出來道:“你背上的傷,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傷的?”
秦非離動作微微一頓,這才道:“都是些小事,你知道了,反而擔心。”
錦言抿緊了唇,一聲不吭的將他背上的傷口處理好,然後,便去整理自己的行李去了。
秦非離穿好衣服轉身,便看到她自己悶著一個人在那兒整理東西,隨即上前,握住錦言的手道:“生氣了?”
錦言掙脫開他的手道:“我生什麼氣,反正你做什麼事情都是為我好,指不定,那天為我丟了性命,我都不知道,我有什麼資格好生氣?”
秦非離頓時手上動作一頓,拖起她將她圈在胸前道:“錦言,不管現在的我們怎麼樣,你曾經是我的妻子,便是我的女人,我不可能讓我秦非離的女人受到傷害,而我卻在一邊袖手旁觀,置之不理,我做不到。不管別的男人是如何,我秦非離就是容不得自己在意的人受到一點傷害,尤其,我曾經那麼深的傷過你。”
“你跟著我,不是讓你來受苦擔心受怕的,而是,我要讓你幸福,讓你一輩子無憂無慮,讓你此生有一片與世無爭,安逸逍遙的小天地。”
錦言咬著唇看著他,眸中卻分明有淚光閃爍,她哽著聲音道:“可是,你看,你還要復仇,你要與皇上為爭,你還有整個鬼王府,這樣的你便註定給不了我那樣的生活。”
秦非離驟然不說話了,只是看著她,眸中神色莫名,半響,他才執起錦言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下道:“現在的我也許不能給你,但將來的我一定能給你。我答應你,等復了仇,了卻了我孃的心願,我們就離開北宇,做一世逍遙夫妻,快樂自在,好不好?”
錦言很想說,當今北宇皇帝秦非墨並不是小角色,更何況,他已經穩坐江山,想要除掉他報仇,根本就不是簡單的事情,若是一意孤注一擲,很可能會落得萬劫不復的下場,可是,她知道,不論成功與失敗,秦非離都會試上一試,因為他是孝子,從小到大,他就是為了這個目標而活,如果就這樣叫他放棄,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快樂。
但她肯定不會將自己心裡所想說出來,秦非離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她能想到的事情,他不可能想不到,而他隱忍蟄伏了那麼多年,無非就是為了復仇,可想而知,這份心思有多堅定了。
所以,錦言不會刻意去讓他放棄。
她輕輕的將頭擱在秦非離的肩上,輕緩緩道:“好,你什麼時候能給我逍遙快活的日子了,就什麼時候讓人抬著花轎來接我,絕不食言。”
“好,到時候一定八抬大轎,將你正正經經的娶進門。”
錦言輕聲笑了一聲,伸出手來,在他肩上錘了下,隨即將頭深埋進他的肩窩裡,環住他的腰,卻有一滴淚渺無聲息的滲進他的衣衫內。
秦非離怔了怔,隨即伸出手來在錦言肩上撫了撫,觸到她滿頭散落的青絲,他隨即鬆開錦言,將她按坐下來,蹲在她面前道:“在次之前,你是不是要做個乾乾淨淨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