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
他為何會生氣,他亦說不清道不明。只覺得方才那“極度溫馨”的畫面像是荊棘一樣刺得他鮮血淋漓,他們居然都睡到一起去了?不是隻是在父皇面前演演戲麼?竟然來真的!
楚逸的臉都有些發白了,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是不是喜歡上那女人了?
這後知後覺的情愫讓他的心裡如群蟻啃噬般難受,他本佔有先機,如今卻讓容墨……
守在帳外計程車兵均是面面相覷,亦不知今日匆匆回營的太子一清早又是在哪裡惹上了一身火氣。
等沐顏歌再次醒來,發現容墨早已不見了人影,她晃了晃有些暈乎乎的腦袋,簡單洗漱後將外衫簡單地披在了身上。
玉敏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她端著一碗還騰著熱氣的小米粥,輕輕往桌上一放,只道了聲“姑娘趁熱吃吧”,便欲匆匆離去。
“玉敏姐姐……”沐顏歌出聲喊住她,瞧著玉敏彆扭的模樣,這其中的緣由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玉敏昨夜一聲不晌地睡在了隔壁,顯然是容墨的事先安排。雖然她和容墨假扮夫妻一事,玉敏是知曉內幕的,作為一個正常的女子,要說心裡沒有任何牴觸,顯然是不可能的。
玉敏止步,回頭望了一眼沐顏歌,“有事麼?”
“昨夜我們什麼都沒發生,我與你家公子……”
“沐姑娘想哪兒去了,奴婢只是個下人,公子想幹什麼,選擇和誰在一起,作為下人是無權過問的,所以姑娘不必和玉敏解釋什麼……”
玉敏打斷了沐顏歌支支吾吾的話,淡淡開口,神色亦是不甚歡喜。
“我……”沐顏歌還想再說點什麼,那人卻是急步退了出去。
哎,自討沒趣,都怨那個該死的狐狸!
沐顏歌喝完米粥,忽而一轉身,容墨不知何時竟已站在她的身後。
今日他一身華貴的月白錦袍,襯得本就白皙的膚色如雪瑩光,毓秀絕倫。
見沐顏歌目光來回將他打量,容墨溫言一笑,“當真有這般好看?”
“嗯,秀色可餐。。。”本是貶損之話,貿然出口忽覺不妥,沐顏歌悄然抬眼,正遇上他微詫的眸光,莫名地想要閃躲,卻又避之不及。
“夫人喜歡就好。。。”容墨凝眸幾許,清朗的面容染上一抹奇異的燻紅。
“哼,誰是你的夫人,你這廝臉皮都厚過城牆了!”沐顏歌斜睨了某人一眼,幾欲被這稱乎噁心到了。
他毫不避嫌地湊了上來,笑著輕俯沉聲,“你如果著急,要不今晚我就奏請皇上賜婚?”
這人又犯病了, 好個沒正經。沐顏歌移開視線,淡淡開口, “被天下女人都惦記的食物,小女子消受不起。。。”
“可我只惦記你。。。”容墨欺霜賽雪的容顏笑意宛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沐顏歌,似乎不想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沐顏歌玉眸染上了一抹微凝,須臾,冷冷沉聲:“不好意思,顏歌還真不想要這份榮幸…你該吃藥了!”
那聲音帶著一抹清涼的冷意,令容墨瞬時有些洩氣。
絢爛的朝霞,清朗的晨色,他帶著微醉的迷離,一鼓作氣地說出了這麼令他自己都面紅心跳的話,卻。。。
被拒絕的滋味,竟是這般難受。。。容墨不曾想到,清雅高華如他,也會有被女人嫌棄的時候。
沐顏歌疑惑地掃了容墨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容墨忽然感覺有些受傷,他也認識到自己今日起床後的反常。莫非睡了一夜後便有了這種神奇的功效。他不過是想把自己某些感覺付諸成行動,不想還未出師就撞上了南牆。
不知從何時起,他對這女人莫名地就有了一種奇妙而複雜的情緒。似乎她不在經意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