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助他的那個神秘人,正是黃妸。
只是在兩個人的關係已經有了進一步發展的時候,皇帝賜婚新樂郡主,她也就此不辭而別,從此杳無音訊。
李信大為懊悔,沒能早一點想到是她,僅僅只差了一夜的時間,便使兩個人失之交臂。不過他有種預感,或許不久之後……
“閃開,都閃開……”陡然間馬蹄聲與怒喝聲由街角轉了過來,頃刻間就撞了過來,李信下意識的閃身前撲,試圖避開高頭大馬的撞擊,可目光一瞥卻又看到了米琰,他傷病復原不過月餘,身體還虛弱的很,反應也比教慢,眼看著著是避不開了。
李信情急之下伸出右手抓住了他的左臂,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打算將他拽開。旁觀的百姓卻已經駭的長大了嘴,瞪大了眼,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因為他分明看見,高頭大馬從兩個漢子身邊飛速掠過之後,又衝向了街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
“驚馬了!”終於有人高喊了一聲。
李信拉著米琰避開了迎面飛馳過來的高頭大馬,卻見那畜生已經朝人群衝了過去,眼看著人們躲閃不及,那畜生卻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但見胸腹處一柄長箭深深沒入,留在外面的竟然只剩下尾羽。
“十三哥!”
竟是陸九從旁殺出,剛才驚險的一幕他連彎弓都來不及,若非李信反應驚人,只怕十三哥與米琰已經血濺當場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河北漢子,此刻卻被嚇的臉色煞白,後怕不已。
“我沒事……”
“還有驚馬,逃命啊……”
一行人趕緊向路邊後退,生怕驚馬再衝過來躲避不及。待站定之後,果見一匹大青馬瘋狂都得踹著四蹄直奔街市而來。陸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彎弓搭箭,隨著拇指、食指、中指一齊鬆開,長箭破空疾射而出,正沒入那大青馬胸腹之間,或許並未射中心臟,又奔了幾步才放緩了速度,栽倒在地,突突的打著粗重的響鼻,眼看是活不了了。
變故來的太快,快到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陸九的勇武與冷靜得到了圍觀人群的嘖嘖稱讚,不過卻有見過世面的人,認得他手中長弓並非民間所有,而是軍中之物。
不過看陸九一副絡腮鬍子,穿了一身稍顯破舊的粗麻布短打,倒是像道上的綠林好漢。不過時人敬重好漢,更何況此人還救了這街市上的許多人,便有熱心人提醒道:“好漢長弓乃官府禁止之物,趁著牙差皂隸還沒過來,趕快避上一避吧!”
“是啊!是啊!我等敬重好漢本事了得,定會守口如瓶!”
陸九滿臉不屑,牙差皂隸算什麼東西,自己身為定國將軍,三衛軍中從二品的副將,讓他避走,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李信並不像惹麻煩,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來過南京城,便低聲道:“走,別等牙差皂隸過來了,到時候咱們就得暴露身份!”
而那米琰這時才從震驚中緩了過來,剛要邁步,卻腿肚子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陸將軍快扶我一把,這腿不聽使喚了!”
看到米琰那一副狼狽樣,陸九一張陰沉的臉這才露出一點笑模樣,鐵鉗一樣的大手拎著他的領子,輕而易舉就將他提了起來。
“完蛋!讓個畜生給嚇成軟腳雞,傳出去讓人家笑話!”
米琰瞪了陸九一眼,揉著屁股,沒好氣的道:“你不去聒噪,誰能知道?”然後,米琰又四下張望,奇怪的問道:“你帶的人呢?”
“這幫子人太沒用,沒一個進得城來!”
原來受流賊圍攻鳳陽影響,南京城的門禁也比以往嚴了許多,想要進城那是需要路引的,雖然未必人人都查,可那十幾名騎兵一看就是外鄉人,又沒有路引自然被攔在了城外,沒被守門官軍當賊人抓了都已經是萬幸。
米琰上下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