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翻了翻林子龍給的資訊,“這處小區就要拆遷了,很多人都搬走了,現在這個單元也只剩下兩家沒有調查。”
開啟車門動力滿滿的準備去查案,喬初初突然轉過身問他,“大隊長,我要是破了案,你能請我吃黃燜雞嗎?”
感情還記得這個呢,他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智商和心性不成正比的漂亮女人,十分無奈的點了點頭。
“哦耶!”
湯淼然把自己的四肢蜷縮起來,像只烏龜一樣半趴在柔軟的大床上,絲毫沒有隔音效果的牆壁傳來外面的混亂聲音,他甚至聽見了那個叫喬初初的女人走路的高跟鞋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門釘一樣,一點一點扎進他的心裡,痛的不行。
昨天晚上那個恐怖場景還在自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四處飛濺的鮮血相識一場祭禮,帶著妖冶和皮肉分裂的聲音充斥了他的世界。
慌亂之間回到自己家裡,他哆哆嗦嗦從衣櫥裡面拿出過冬時候最厚重的棉被,整個人像只小獸一樣鑽進裡面再也不敢探出頭了,他總感覺羅洋就在他身邊,等他一掀開被子,就會被羅洋拉去進地獄。
“咚咚咚。”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得他肢體更加蜷縮,他死死拽住自己的被角,生怕自己哪一塊面板會露在空氣裡。
這廂敲了半天門的齊思昊已經耐心全無,監控上明明顯示他昨天下午回家之後再也沒有出去,現在這種把警察拒之門外的態度,擺明了他心裡有鬼。
“他是羅洋的對門,剛才我們最先敲他的門想了解情況,但是他死活都不開門。”林子龍在一旁說道。
響亮的吹了一聲口哨,喬初初眼神明亮的看著這道被緊鎖的大門,剛想說些什麼,後腦勺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轉頭一看,齊思昊皺著眉一本正經的說,“姑娘家吹什麼口哨,街上的混混才這麼幹。”
嘁,年輕的身體,老人的思想,傻子的腦袋。
她不滿的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隨手拿出那根熟悉的黑色夾子,“你們就當作是這家的主人敞開大門歡迎你們吧。”
說完就熟練的撬開了門鎖,唉,現在的小區安全等級也太低了。
習慣了她放蕩不羈的查案風格,反正也不會帶來什麼損失,他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齊思昊老神在在的走進去,反正不是自己撬的,天塌下來有那個個小的頂著。
屋裡的窗簾無一例外被拉上了,和羅洋家不同的是這戶主人似乎很愛乾淨,地板被拖得一塵不染,桌上的書報雜誌都被整整齊齊的摞在了一起,開放式的廚房也透著一股利索乾淨的感覺,喬初初走過去看了看案板旁邊的刀架,一整套的不鏽鋼刀具,一件不缺都在那裡錯落有致的掛著。
這時一個男人近似哀求的聲音帶著悶悶的感覺傳來,“你們快走啊,我求你們了,你們趕緊走啊!”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他在哪裡了。
齊思昊早已不復中午的耐心,現在夜晚將近,追捕的難度更大了一點,他三步兩步穿過面積狹小的客廳,直接開門進了那間臥室。
和外面一樣,窗簾也被緊緊拉上了,只是不同的,那邊的衣櫥門開著,裡面的衣服被子被拖拽出來,散落一地,可見當時這個人有多慌亂。
跟過來的喬初初看見床上鼓鼓的一團,搖了搖頭,看了不是這個人,情緒波動太大,有勇氣殺人分屍,難道還沒有勇氣撒個謊嗎?
看了看手裡的資料,湯淼然,真是個好名字。
“裡面的那個烏龜,你能自己爬出來嗎,抱歉我沒有親手扒開王八殼的習慣。”喬初初伸手撩了撩自己的秀髮,十分不耐的說。
聽見她的命令,湯淼然居然緩緩地伸出頭來。
嘆了口氣,她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果然是昨天看見了什麼,現在受到刺激的他覺得